院子走去,院子里共有七八具尸体,堂屋、卧室、堆放渔网杂物的柴房,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人翻动过,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都不见了踪影。
柯镇恶将尸体全都平躺在院中,问道:“孩子,这些谁是你大伯、大娘,你兆兴哥哥和兆月弟弟的尸体又是哪个?”
八具尸体,其中只有一具是孩童,显然就是那兆月。
小孩指着兆月的尸体道:“兆月弟弟”
又指着一对中年男女的尸体道:“大伯、大娘。”
然后又将其余几具尸体的身份都说了出来,都是村中渔民,最后才道:“兆兴哥不在,兆兴哥,兆兴哥!”
这孩子眼中燃起希望,喊道:“兆兴哥不在,兆兴哥肯定没死,兆兴哥,兆兴哥,你在哪里,兆兴哥,你出来,兆兴哥,我是广旭啊……”
柯镇恶道:“我带你再去其他几家看看,你再认认看!”
广旭连忙点头道:“好,谢谢大叔!”
柯镇恶便抱起他,挨家挨户的巡视了一圈。
渔村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不一会儿便看完了。
各家的情形大同小异,家中财物都被洗劫一空,男女老幼一个活口也无。
根据广旭所言,村中一共八十三口人,如今共有八十一具尸体,除了广旭自己,便只有那名叫兆兴的孩子不见踪影。
柯镇恶见广旭此时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便问道:“孩子,你那兆兴哥或许还活着,可能被贼人带走了,你说说,最近村子里面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好好想想,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你哥哥!”
柯镇恶已经通过心眼和嗅觉再三确认过了,村头村尾的道路上都没有血腥气,所以贼人多半是从水路撤离的,此地河道纵横,不知延绵到何方,他的嗅觉也无法锁定方位,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个孩子。
广旭摇头道:“没有陌生人,都是认识的人,都是大伯家的客人!”
柯镇恶又问了十余个问题,广旭有的能够答得上来,有的就不清楚。他结合自己的观察,大概将事情的经过推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