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打向老者胸口,一枚打向老者眉心,老者长于战阵,但身手却不太敏捷。
两枚毒菱全中,老者哎呦一身栽倒,刚想站起来,全身顿时泛起青紫之色,不过两个呼吸便没了动静。
这一下实在出乎众人意料,淮阳帮得精锐们失去了指挥,顿时进退失矩。
韩宝驹乘此机会,调转马头,登时冲出了包围圈。
冲出五十余米,马头再次调回,朝着战阵再次发动冲锋,这一次冲刺距离更足,势头更猛,瞬间便将战场冲了个对穿,随即绕着战圈又绕行四五十步,从另一个方向再次冲阵,如此反复,直到马儿力竭栽倒,淮阳帮的好手们已经再也无法形成有效阵型。
洛镇北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惊骇,被朱聪抓住机会,一扇子打在肩膀上,险些载了个趔趄,柯镇恶发现机会,瞬间将最后一枚毒菱出手,正中洛镇北大腿。
洛镇北功力深厚,一时倒不至于完全丧失战斗力。
柯镇恶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大声道:“运功越急,毒发越快,解药在此”,说着将瓷瓶扔向洛镇北。
洛镇北接住瓷瓶,一时犹豫不觉。
柯镇恶道:“内服外敷,静坐调息一刻钟,毒性自解!”
洛镇北此刻已经感觉到毒菱毒性的霸道,闻言不敢耽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柯镇恶是个守信的人。
他依言倒出两颗丹丸,一颗吞了,另一颗捏碎揉在大腿伤口处。
众人见帮主运功调息,知道接下来再也打不起来了,纷纷搀扶着聚拢在洛镇北身边。
半刻钟后,洛镇北睁开双眼,显然毒性已去。
柯镇恶道:“怎么样,洛帮主,还要继续么?”
洛镇北抱拳道:“不敢,如今我帮中精锐损失大半,若非柯大侠仗义,非得全军覆没,江南七侠,武功卓绝,技艺精湛,这次我洛某人认载,前事一笔勾销,日后但凡江南七侠所到之处,我淮阳帮众,皆退避三舍!”
柯镇恶笑道:“洛帮主果然敞亮,如此,柯某人告辞,此间后续,便交给洛帮主打理了”
全金发此时已经登上了船,解开了船工水手们身上的绳索,令他们检查了船体,确认无误。
众人抬着柳白眉的灵柩上船。
长江北岸,洛镇北望着逐渐远去的船只,心中苦涩,本打算趁机进入长江以南,没想到却碰到了硬茬子,如今损兵折将,自己辛苦培养的一百五十名精锐,死了四十多人,各种轻重伤势者无数。
尤其是精通练兵布阵的白夫子当场身死,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江湖险恶,经此一役,别说开拓江南分舵,就连江北之地,也有可能被有心人觊觎,各地行走见帮主嫡系受到重创,说不定也会生出异心。
“传令各分舵,让手下的说书艺人宣扬江南七侠的威名!”
“是,帮主!”
长江之上,船舱之中,正互相检查包扎伤势的江南七怪并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即将在江南广为流传。
此刻几乎毫发无伤的韩小莹正小心翼翼地为张阿生包扎,全金发南希仁各自按摩着酸麻的手臂大腿。
韩宝驹死猪一样躺倒在船板上,正在为战死的马儿神伤。
朱聪把玩着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令牌一面刻着“令”字,一面刻着“淮阳”二字,显然是淮阳帮极为重要的物件,不过朱聪现在想的是,这东西直接融了,能兑成几两银子。
柯镇恶心眼使用过度,正在盘膝打坐。
两日后,船行至嘉兴,江南七怪和柳云话别,七人没有立即回家,直接上了醉仙楼,在二楼的大堂中点了一桌席面。
有相熟的人见到七人,纷纷问好,就算不认识的人,看到他们受到如此待遇,也纷纷向周遭之人打听,当听说这七人就是两日前在江北大战淮阳帮,挑了对方百余名好手的江南七侠时,脸上顿时露出了然之色,同时默默将七人相貌记在心中。
原来他们乘船虽然省力,但江湖信息的传递却要快得多。
柯镇恶即便带着耳塞,也能将众人的议论听得分明,叹了口气道:“未来的日子恐怕闲不下来了啊!”
张阿生笑呵呵道:“名气大了,我家肉铺的生意或许能更好些,就是‘笑弥陀’这个外号不大好听,我又不想当和尚,将来还是要娶媳妇的!”
韩小莹道:“就你的样子,谁会嫁你!”
全金发道:“失策失策,如今我闹市隐侠的名头一出,以后做生意讨价还价起来就不够爽利了,人家会说,你那么大名头,还这么精打细算,实在说不过去!”
韩宝驹道:“老四的雅号最是贴切,南山樵子,只是山中的树木懂人话,这名头可吓不住他们,倒是小妹的雅号好听,越女剑,啧啧!”
张阿生道:“这是自然的!”
众人边吃边聊,只是突然发现往日里话题最多的二哥朱聪,今天变得像老四南希仁一般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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