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处已然惨不忍睹。
继解开双脚的束缚后,蔺怀生又被解开了手腕的绳子。他恢复了自由。
再接下去的路,他看不见,要怎么走?
就真成了男人两指一圈,轻松握住他手腕带他走。
c把蔺怀生单独带到了另一间屋子。
蔺怀生没有方向感地走,只知道其间距离不短。或许他们所关的地方特别大,有无数个这样那样的房间,但很可惜,蔺怀生现在分辨不出它们的区别了。所以他只能想象,绑匪先生带他去了哪样的一间屋子呢?是他自己平时休息的地方吗?
但男人并没有告诉他。而在把青年带到一个小沙发坐下后,他忽然关上门就走了。
c有的是办法,来测试一个人是否胆大包天在他面前耍把戏。他不在那间屋子里,但通过设备,依然将蔺怀生的表现看得一清二楚。青年在他走后就表现出十分明显的不安,沙发带给他的不再是舒适的休憩,他背直挺挺地,臀部也几乎没挨着多少位置,整个人东张西望地找门。
后来,他更焦躁,站起来,试图去寻找把他丢在这里的c。碰椅子碰桌角,这间屋子里少得可怜的摆设全都成为他的天敌,他碰得灰头土脸,慌张失措还要顾被磕出来的疼。最后,他只能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靠手去摩挲地板、才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他摸到墙、摸到门,他用手丈量出这间屋子有多大,却没有能力逃出去。监控收声的效果不好,又或者他从来都是哭得很小声的,c坐在监控画面前,静静看了长达几个小时的默片。那个孩子的受难片。甚至他的同伴都虐待完了别的人质回来,脑袋凑近,顿时分夺了c一大半看那最可怜羔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