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坏。
双子一齐摇头,他们都来抱蔺怀生,也都说没什么,但心里却有了一丝迷茫。
这回蔺怀生吸的血很多,他好像知道这样双子才会放心,也正因为吸得太多,直到他们离开,蔺怀生的口腔连带喉管都还残留两人血液的味道。
是与阿琉斯如出一辙的,难以下咽的苦涩。
祂也许自己都忘了,在设定蔺怀生娇纵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细节:这名血族不喜欢他的血族对他抱有恋慕,因为那会使血奴的血液变得难喝。
单恋是血骨里难以掩盖的苦涩,但如果说血液会因此改变味道也未免荒谬,可祂还要让蔺怀生的舌头恰好能够尝到,于是荒谬中更荒谬,就改头换面成为命中注定。
故事里的血族对初拥他的”父亲“抱有不可见光的恋慕感情,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阿琉斯的垂青,所以孩子气地憎恶起了这世上所有没有结果的爱情。
他既不想饮下这样苦涩的血液,也不想旁观这样的苦恋,所以他把一个又一个爱上自己的血奴驱赶,这是祂为蔺怀生设计千变万化的形象时保留下来的核心——温柔。
而现在,或纰漏、或关窍,祂设计时留下的这个讯息,让蔺怀生串联所有的讯息。
白兰地和龙舌兰喜欢他,阿琉斯喜欢他,甚至竹叶青如果不是长期注射药物,他现在的血液恐怕早就难以下咽,而不是才仅仅一丝酸涩。
他、他、他他他……祂把自己无限拆分,好像爱就加倍,而每一份都全心全意。
蔺怀生如同掌握住了令无数条恶犬臣服的方法,恶犬们都带着止咬器和项圈,表现出自己的乖顺,来寻求爱人温柔的抚摸。而无数牵绳的交点,就在蔺怀生的手中。
那他等同于驯服了这个游戏的神明?
可蔺怀生不觉得开心。
因为这份权力的分量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