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口腔里作怪的活物,替蔺怀辖制,任蔺怀耍玩。
蔺怀探出银色的魂须,胆大但非莽进,魂须很软,还有一点细小的颗粒。蔺怀以为这是旗鼓相的敌手,却未想到他第一次出击就叫对面逃地慌不择路。
蔺怀觉得没意思,这是金魂就像他最甜蜜的挚友、爱人与长辈,为他所的一切鼓掌叫好。纵容他,还为虎作伥。它那个活物吓退的间隙,见缝插针地和蔺怀亲昵拥吻。
但很快,那个活物又猛然撞了上来。这次他的炽热与气息更为强烈,又有着最朝气的命力,不管不顾的莽撞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而这些通通都是蔺怀喜欢的,蔺怀是个疯子,永远和疯子共情。
他们交缠,这时候金魂就退居一旁,它丝毫不担心蔺怀会输。蔺怀吞吃走这个活物的热烈、信仰和爱,由死转的菩萨此刻贪婪无厌。
汪旸的舌根吃得隐隐作痛,他无法推拒这个浑噩间的菩萨,而操纵他的河神也无条件地偏心菩萨。也许他复活的根本不是一个神,但世间谁规菩萨要冷心冷情。他得到一个红尘里有着男欢女爱的菩萨,有什么不好。
是他变得孤勇,强势地和蔺怀唇舌的战场上交锋,也不容许蔺怀从他口中夺取一丝一毫的涎液。他只要这个菩萨活,不要他死。倘若对方不知好歹地贪要,汪旸就更强势地碾压过,叫不安分的舌头不能作怪。可实上,他的隐欲菩萨的贪欲,难舍难分,无数的涎液都争相逃出这个战场。
汪旸记得这些是杀菩萨的凶手,想要它们再次杀死菩萨前先将它们扼杀,可倏然间,莹白的双臂搂上他背,不肯他从唇齿的战场撤离。到此为止,汪旸才真的敢相信,菩萨活了过来。
他不知为何有点想哭,可菩萨连眼泪都不肯他流,菩萨只要他的吻。汪旸又一次吻了上,自欺欺人菩萨要的的确是吻,而不是透过他的吻,和河神讨要的可能。
白皙与麦色交缠,汪旸觉得手臂硌得有些痛,迷乱之间摸,原来是蔺怀金色的臂钏。菩萨的手臂也他欺负,连环的臂钏,每一圈的空隙都盈满菩萨的皮肉,最刚好的堵,是汪旸的手骨。
蔺怀缓缓睁眼时,与这样的汪旸四目相对。
“你做什么?”
菩萨他问得平常,汪旸却如负千斤,一句话也不出来。
两人交叠,蔺怀听到蓬勃有力的心跳,但耳边的来自汪旸,他心里的却另有其人。蔺怀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但……
这时,蔺怀方才注意到汪旸身体内密密麻麻的金线,它们喜悦地纷纷从汪旸身体里撤离,汪旸就像完成使命后报废的傀儡,动配合了另一个神祇的心机,退位让贤。
蔺怀扶了汪旸,但华袍的主人握住蔺怀的那只手。他允许自己的菩萨对信徒施予怜悯,但也仅限如此。
顺着交握的手,蔺怀看向他眼前的河神,河神回应以温柔笑意。是两个神魂,却融为一体般共着。
河神微微用力,菩萨就如轻风来怀。
河神告诉蔺怀。
“欢迎回到这个世界,我的新娘。”
这句话好像刻了泥菩萨空荡的胸腔中,至此成为他的心脏。
……
通过河神的解释,蔺怀白了前后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