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就把呈贡品和香炉案台弄脏,他顿了一下,当即收回脚,脱下外套先是擦拭干净台面,随后把外套扔在地上,又脱下泥泞鞋袜,赤脚在湿透外套里擦了擦,蹭掉泥水。男人仰起头,直视着蔺怀生。蔺怀生也着他,他接下举动。
男人现在上半身只剩一件简单白色工字背,已然遮不住上臂紧实蜜色肌肉,但他双手一撑,湿着脑袋避开领口,又把上身仅剩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他重新站到案台上。蔺怀生这尊菩萨像用料尚且为泥陶,然不可能塑得有多么高大,男人站在稍矮案台上,却几乎与蔺怀生一般高,所以他总能很轻易地为他菩萨拭尘。
他今天动作很急,已经弄倒了几个碟盘,但往日很小仔细年轻男人这时候却是不管不顾了,他陷在了己情绪里,满满眼只有眼前菩萨像和即将要做事,任何别都阻挡不了他。
蔺怀生着他滴水发梢,已经发内实在浑身抗拒了。要是现在能动,他这尊菩萨像恐怕立马就跑下神台离这位淋雨狼狈信徒远远。
男人越逼越近,他像是知道蔺怀生恐惧,嘴上入魇般只重复着一句话。
“菩萨别怪罪,我出门前才换上新衣服,也没有沾上雨,我不会害你,我不会害你……你别怕,我很小。”
着,还残有男人体温白色背就成为今日擦拭蔺怀生工具。而男人当做到了,没有叫一滴雨水沾在他身上。神像天天被他擦拭,哪怕在这座破败小庙中,其实也干净无尘,但男人今日依然为他擦,这项举动已然寄托了他对菩萨虔诚,富有独特含义。
而神像每一处被对擦过地,蔺怀生都到炙热暖流,直接涌进神像内部,给予他充沛力量。
在虔徒眼下,他神正一点点正活过。
每日例行擦拭完成,男人也没有再把背穿上,他就光裸着上身,蜷伏在蔺怀生脚边。这是他与神明最近距离。因为头发还湿着,男人就捋到后头,露出额头与浓密锐眉,虚虚地挨着菩萨。难流浪狗梳开毛发,细倒有几分值得怜爱。这便是菩萨脚边这位信徒。
男人轻道:“下雨了。”
“下雨了。”
“其他人不会再了。”
“菩萨,不要害怕,哪怕只有我……你也是我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