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头胀。
“生生……”
蔺怀生背对着李琯,李琯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直觉让他应该阻止对方。
因为他这声呼唤,蔺怀生加快了里的动作,他有许多东西,献宝一样一个托盘全部装在一起,他呈到李琯面前。盘中,是两杯热茶,一匕首,和数根银针。
蔺怀生托盘放在地上。
“觉得我应该选什么?”
不等李琯回答,蔺怀生便说。
“表哥要想仔细,这里头有让我姐姐痛苦的东西,有让我痛苦的东西。”
李琯便明白,蔺怀生什么都知了。这是一场报复。
盘子里没有任何可以选的东西,要让李琯做,他会整个盘子掀翻,但蔺怀生握住了他的,冷冰冰地说。
“表哥怎么不乖呢?”
蔺怀生也席地而坐,依偎在李琯边,李琯一只被镣铐锁住,而蔺怀生来做另一只镣铐,他和李琯指交握,彻底阻断了李琯碰到托盘的可能。他无动于衷地注视着李琯的挣扎与乞求,反摸后。
“既然不愿意选,那我来。”
“先从我们都熟悉的开始。”
说着,蔺怀生掏出匕首,匕刃寒光,李琯眼睁睁看着这一刀扎在蔺怀生的大腿里。蔺怀生扎得不深,但血流如注,浓郁的香顷刻让作呕。
蔺怀生对李琯说:“都说了,不会伤害表哥的,还是不信我。”
那一刀没有捅在李琯上,却叫他在幻觉中痛得满冷汗,蔺怀生凑近,仔细凝看着李琯的额头,好像那些透明的珠子是李琯流的血。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怕了?”
蔺怀生笑了笑,温柔地安抚李琯,他握着李琯戴镣铐的那只,让他来抚摸自己的伤处。
“实一点也不疼。”
李琯指颤抖,难免触碰到温热的血液,他感到巨痛,仿佛上的肉一块块往下掉,他的被吃得只剩森森白骨。可都是幻觉,他安然无恙仍在原地,受伤的是蔺怀生。
蔺怀生问:“我们来选下一样好么?”
“生生……”李琯不知为什么自己要附和蔺怀生这样荒诞的游戏,可他使不上力,好像一旦被拷在床边他就是个废物,就逃不了了。
看李琯咬紧牙关仍不屈从,蔺怀生顿时冷下脸。
“快一点!”
李琯说:“……针,我选针。”
要他亲口说出这句话,仿佛经要了他的命。蔺怀生笑了。
“表哥对我真好。这杯茶血封喉,不愿意我死。”
“原来表哥真的什么都知。”
蔺怀生又摸出银针,似有若无的痒和痛爬过李琯的脸,像无数只剧毒的虫子啃噬,李琯只要微动,这根针就会扎进他的脸里。可蔺怀生又一次救了他,没有让李琯真的受伤。他捏起这根针,反复地打量、欣赏。
“这根针捅进我姐姐的头颅里……腕力要大,速度要快,否则一挣扎,针就会断在里头,可惜我做不到。”
说完,蔺怀生像好玩一般,缓缓地刺进自己的指腹。
他叹了一口:“也不是很疼。”
指连心,李琯只觉得那些毒虫经趴到自己的心房上开始啃吃,他狼狈地在地上蹭动,拷链铮铮作响,蔺怀生甚至根本摁不住他。
“拔.出.来,生生,拔.出.来!”
这根针仿佛刺在李琯的指盖缝里,等到蔺怀生真的拿起一根针捅穿了李琯的指腹时,李琯经毫无感觉了。
“表哥,我没有伤害,睁开眼睛看看?”
蔺怀生捧着李琯的,慢条斯理地扎刺着李琯的五指,他扎穿每一个燎泡,让李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