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玩家“闻人樾”做的事,此刻好像一个真正的闻人樾站在蔺怀生边。
“为什么不高兴。”
闻人樾倏然问道。
蔺怀生发觉自己原来皱了眉。
唯有赢了副本,才有机会探索游戏本的疑团,蔺怀生按下不表,专注案子本,将闻人樾一句打发了。
“你耽搁太久了。”
闻人樾从容道歉,便放下梳子。
“生生归心似箭,我误了,那便走吧。”
闻人樾如此说着,他并没有解蔺怀生手腕与脚腕的金环,它们与锁链分离,变成用的饰品,留在蔺怀生的上。闻人樾抱着如玉的小公子,亲昵的呢喃里泄露几分真心。
“总觉得解链子,就留不住你了。”
“真不想你走……”
车马已在闻人府侧门外,普通不起眼,不像闻人樾的作风。这反倒像临时准备的。
车辙印过朱门前的青石,最终停在了已经萧条的西靖王府外。
西靖王府年前被查封后并未另作他用,就这样空空地剩着,贴上封条,平日里只有一个老人守着。总归比理寺要好进,这年,蔺怀生一次也没能回来过。
蔺怀生不要闻人樾扶,在家门口,他走得很快。推门,迎着门缝间攒的落灰走进,他却不敢再走了。小郡主这一生都没有从小门回过自己的家,蔺怀生踏进来时他已经没有家了。
闻人樾就在他旁,男人没有问任何一句,只静静地陪着。终,蔺怀生迈过门槛。时隔六年,他靠着疏通关系、靠着别人才回到自己家。
蔺怀生又走得很快,这时候和他说什么也不管用。在王府里,蔺怀生主人,轮到他领着闻人樾走,尽管当下闻人樾还未说他们要哪。
越走,越觉物人非。落瓦驳墙,枯树空塘,记忆中贵气豪奢的王府已然不在,倘若世上真有西靖王府的蔺怀生,触景生情该有唏嘘。
“不一样了。”
闻人樾说:“当初查封的时候,王府部分东西已经充了库。日子一久,没人管的王府时常混入一市井下三滥和监守自盗的小吏,他们搬空凡能值钱的东西。再后来,拿可拿,就没人再来这了。”
蔺怀生讽刺地笑着说了一句。
“人人在王府来自如,我而言,回自己家却难如登。”
闻人樾没有应。来到旧日的西靖王府,他把主动权完全给了蔺怀生。他知道,蔺怀生此刻对他满心怨怼,连装都不愿意装。
两人间气氛低沉。又走了一段,蔺怀生倏地停了下来,他指着风雨连廊外的湖心亭。
“我记得这里。”
蔺怀生主动了头,好似一下子放下了与闻人樾的龃龉。闻人樾顺着蔺怀生的手看,往事一一历现。
“这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
“那一年,我姐姐在王府办菁华诗会,王公贵女、新科才俊,济济一堂。我在后院里聊,也跑到前头来看,就撞上了你。那一年,我八岁。”
蔺怀生转过脸,反问道。
“阿樾呢?”
“将近立冠。”
蔺怀生敛了微薄的笑容,他只说了一句。
“那时,我只当你中途离席的客人,从未想过会和你结姻缘。”
闻人樾当年也从未想过。那年他九,蟾宫折桂,连中三元,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