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照顾。蔺怀生跟他身后,的确无比安心。两到桌边后,江社雁直接火折点了蜡烛,顿时一室光亮。
“诶——”
江社雁扬着眉,疑问。
“怎么了?”
蔺怀生这才想起,他黑灯瞎火蹑手蹑脚,为的是不被面这男现。可江社雁什么好怕的,他名正言顺着呢。小郡主坐下来,矜持道:“没什么。”
江社雁神态自若,翻起两个茶杯他和蔺怀生各倒了一杯茶。蔺怀生这才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江社雁抿了口茶。
“好了,说说为什么夜里非偷溜来这里不可。”
江社雁是锯不开的葫芦,但因他的性情,他心思时候分外好猜。他见到蔺怀生这里,当夜就一定会守蔺其姝屋子里候,蔺怀生哪怕卖乖求饶,江社雁也不会真的轻易揭过。到此为止,一切和所预料的大体不差。
“你怎么不算数——”
才刚口,蔺怀生就懊恼地闭上嘴,他们确实没约定,只是他心里免不了计较起来。
江社雁被蔺怀生这模样逗笑了。他的耳朵里反反复复现着晏鄢说的那句。他这张嘴不中?不会说惹开心的?倘若与蔺小郡主相比,他的确自愧不如。而蔺怀生最高明的,是他从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就能让别多开心。
“生生。”江社雁语气含笑,“你说了,我才知道能不能放你一马。”
蔺怀生被江社雁的挟住了。
但他不能透露一个想要他性命与字条的事,因为还牵扯到他隐瞒性别的秘密。最后,蔺怀生想了个不错的由头。
“晏鄢告诉我,姐姐屋里写我的信,这总是我的东西了吧。”
江社雁说:“偏要夜半来拿?”
蔺怀生回敬道:“我不来拿,你定当全是证据,一齐带回大寺了,怎么会还我。”
说完,蔺怀生期期艾艾地求情。
“姐夫,要么你陪我找吧。你一张张地看,总知道能不能我了。”
他还顺势使唤上了。
江社雁看着蔺怀生,半晌,桌子上那一叠压着的手抄佛经原封不动地到了蔺怀生手里。
“自己拿好了。”
看来江社雁早就查过一遍了,但他情愿陪蔺怀生再找。蔺怀生表面上向他激地笑,但意露一丝闪躲,江社雁是敏锐的猎手,当即就咬着钩来了。
江社雁知道,生生事瞒着他。当年那个一路吃着桂花糕的孩子终于也学会骗,江社雁明明看穿,但情愿配合。他格的好奇心,实则是不该的执着。
两翻找,翻的不只是蔺其姝的屋子,似乎还江社雁的思绪。他眼光为的是寻证据,余光里却不是证据,但留下证据。
烛光到底照得限,江社雁便手持蜡烛。两分开来找,烛光之中离得不远。深夜孤男寡“女”,他们不约而同,都恪礼守节与对一点距离,但地上的影子亲密无间。
江社雁问。
“你才说,端阳你写了信?”
“嗯。”
信只是假象,但哪一个蔺怀生都演得很好,演一个心中藏忧无意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