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秀逸,穿裙装实在违和。蔺怀生此刻只枕在她的肩窝。
“但你若是为了那些男人生气,可值当。”
“何况,他与静娴姐姐的婚约,到底是作数的。”
小郡听到晏鄢这么说,心里其实太好受,但在知旧事的外人眼中,蔺怀生与江社雁微妙尴尬的系,的确还如没有,断了干净更好。
他想再谈这难受事了,便匆匆转移了话题。
“晏晏,想去休息了。”
晏鄢顺势松开手。
“好,你去吧。”
晏鄢回屋后,蔺怀生又在自己屋内挨到了将近子,才轻悄悄地推开门,半身侧着从门缝里钻出来,匿着脚步往山上蔺其姝的禅房跑去。
万籁俱静,唯有星河衬月,连山上禅房檐下的那盏灯笼都吹熄休憩。蔺怀生抓着石头扶手,来一次的路,没人握他的手了,他孱弱的身体竟走得比艰难。好在夜风舒凉,并让人生燥。小郡自己慢慢地走,多花些,也走完了山阶。
他直冲姐姐的屋子方向跑去,又在屋门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见江社雁和其他官差值守搜查的身影,蔺怀生才轻轻推开一丝缝,和月光一起挤了进去。
蔺怀生想点灯,那样势必会招来人,但小郡在屋子里摸黑,什么也看着,还撞了好几次。虽是个小男子汉,但还是从小金贵养着的小男子汉,当下扁了嘴。
一片黑到底为难了他,蔺怀生便把事先藏在身上的火折子拿出来。他连吹了几下,但连火折子都和他作对,怎么也亮。
蔺怀生正心烦,身后伸来一双手。
蔺怀生只觉后背贴上了什么,但恐惧中他根本分辨出,他仓皇欲逃,但那双手环着他,几乎把他困得动弹。
蔺怀生已然在抖了,那双手却拿他手里的火折,只听对方打开了什么,再吹,火光骤然亮眼。
小郡仰头去望,是神色难辨喜怒的江社雁。而他这一动作,便几乎是靠在对方怀里。
“……姐夫。”
蔺怀生这会安分得像鹌鹑。
江社雁目光随火光,明灭中藏深意。
他终是把蔺怀生从他怀里扶起来。
“明明连火折子都会用,还趁黑跑来干什么?”
男人出轻嗤,像他,更客气,可说的话却算教训,而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出的心思。
“生生,你怎么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