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樾对屋内人:“瑜王殿下。”
“师岫师父。”
蔺怀生随闻人樾, 向李琯和师岫问好。而李琯见到蔺怀生,早已是喜望外,当即招呼两人进来。
“你人怎么也来了这里?”
来路上, 闻人樾已和蔺怀生想好借口。单刀直入绝非上策,若僧人师岫真与端阳之死有关, 只会草惊蛇。故而当下闻人樾说:“我陪生生来散心。”
闻人樾口吻中流露爱重之情令人侧目,师岫便看了蔺怀生。
也不知李琯想到了么,流露了然又疼惜神色:“表妹早该来多。”李琯称不惧闻人樾, 当着人, 也只敢怪声怪气两句, 气势还不如对着江社雁时候足。
不过蔺怀生乐意看其人刺闻人樾,脸上便不禁露一丝意。
两人挨得近, 宽大袖子遮掩下,闻人樾捏了捏蔺怀生指尖, 示意小郡主别这会闹。
哪里瞒得过人, 只会叫人觉得一对佳偶, 原来也有人间小男女情趣。
李琯淡了。一贯嘴上和蔺怀生念叨, 闻人樾须得是这天下对表妹最好男人, 真正见着闻人樾真情后,李琯却有些不乐意了。
气氛逐渐凝滞, 这时, 师岫忽然插了一句。
“寺中后圃植有茉莉,为闽越高僧北上讲经时所携。高僧于本寺开坛讲经,茉莉随之来京, 距今已有十年,恐怕是京中唯一可见成片茉莉花地方。茉莉虽小,香气沁人, 几位不妨移步看看。”
李琯和闻人樾,一个皇天贵胄,一个位极人臣,师岫在们对始终神色平淡,不见丝毫对权势趋附之态。蔺怀生以为会是个不下凡尘人,不曾想这样一位冷菩萨有着如此一颗慈悲心,竟会主动缓解尴尬。
蔺怀生接:“多谢师岫师父。”
“今日无云无雨,难得也无暑气,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闻人樾与一行,李琯是表哥,当即便应了邀请,最后只剩下师岫。
师岫看着小郡主,终是垂眉,单掌行礼,应下了。
……
一行四人便往后院花圃去。
寺中小沙弥在前引路,师岫、闻人樾随后并行,两人似有交情,便然而然开了话头。而蔺怀生则与李琯稍落后半步。
蔺怀生靠近李琯,问:“表哥今日怎么也会来此?”
李琯知无不言:“我在父皇那领了差事。”李琯看了一前头师岫,对蔺怀生悄声说,“父皇希望我提前请师岫大师入宫讲经。”
蔺怀生:“可是与我姐姐一案有嫌疑……”
李琯正色:“生生,这是谁和你说?”
“师岫是白鹿寺最年轻首座,天生慧心,不久后便要接任白鹿寺方丈。”本朝佛教信众多,连皇室都带头礼佛,光是京城附近,有几百件大小寺院,白鹿寺则有“天下第一寺”之称。
蔺怀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