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显露在蔺怀生眼前。笔直的跑道尽头,是一架直升机。
这应该就是绑匪们当时挟持人质到这里的式,但令蔺怀生感到好奇的是,即便有了停机坪,在地深处,这架直升机要如飞。
最后这一段距离,c带着蔺怀生急速飞奔,他们身后,联邦军也已经赶到。
c拉开舱门,把蔺怀生推上去,然后回身再次射击,过了一会,蔺怀生感受到自身地面的强烈震动,联邦所投的炸弹所造成的摇动同,更像是这个基地本身的设置。随后,蔺怀生便看到,原本漆黑的空间骤然射进一道光束,太阳光争恐后地占领这个黑暗的空间,头顶上原是两块巨大的合金板,现在正两边移动,而整个停机坪也随之上升,逐渐和地面齐平。这时,c也脱身上,将门合上。
这过程中,多联邦突击队的士兵没有预料到这样突发的情况,跌入裂缝,被无尽的黑暗吞没。停机坪上还剩余的人,则断对直升机进行扫射。
c扶着蔺怀生矮身到了驾驶位,一枚子弹就打在了蔺怀生这侧的窗户上。c立刻安抚道:“没事,整架飞机是特殊材料,没那么容易打穿。”同时给蔺怀生系紧安全带。
c也坐在了驾驶座。
“坐好,要出发去阿尔卑斯山了。”
说这句话的男人,有一种动人的可爱。
蔺怀生也笑了笑。
地面的攻击再也能阻挡他们。直升机盘旋一路朝北而去,随后久,蔺怀生脑内的任务更新了状态。
【叮咚——】
【任务:…………(已完成)】
联邦的作战机紧随其后。他们一路也能停。机舱内很长一段时间都缄默,蔺怀生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大气层,云如团如絮,好像唾手可得。
他扭头看了一眼c。c的座椅椅背已经洇出大片血迹,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受伤的。
“有血味。”
蔺怀生说他看到的,说他根本没派上用场的嗅觉。
c没有扭头看他。
男人的目光一瞬也眨地直盯着前和控制板的各个仪表盘按键,现实远没有他口头上安慰蔺怀生得那样云淡风轻,但这个男人还是咬紧了牙,以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行动。
“抱歉,吓到你了吗小羊,我以后会再这么血腥。”
c也说谎,比蔺怀生用些、真挚些。他也是骗人,只是说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他再也想对蔺怀生说谎。如果非要,就以他对自己伤口的隐瞒作为谎言的告终,余后这一生都再说。
他这么坏,但还是奢望和小羊有一生。
在阿尔卑斯山,在塞纳河畔,在摩洛哥吹一阵海风,在乞力马扎罗尝一场雪。
如果蔺怀生一辈子能恢复眼睛,他就做对一辈子的眼;
如果蔺怀生重获光明,他们就去亲历每一座河山;
如果蔺怀生想要走……他也会沿途悄悄护送他,送他走。
蔺怀生,
怀生,
小羊。
他爱情里最美的释义。
“小羊……”c忍痛苦,“你过,帮我一个忙……摁一个键,好吗?”
蔺怀生听话地解安全带,过。
匕首捅进c已经被子弹撕裂开的伤口,c痛到冷汗淋漓。
他可置信地睁大眼,扭头,小羊的手从椅子背后绕过,就像绕过他的肩膀一样,仿佛依然同他无比的亲近,但他的右手却拿着c给他自保的刀,毫迟疑,也毫留情。
“小羊……”
随着c的声音,蔺怀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