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廖洪昌约好了今天要进城,一大早大姐已经在收拾打扮,其实也就是整理一下衣服头发,这个时候的农村丫头们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打扮,但是多了一份纯真。
谢子言此时还在呼呼大睡,不是他不重视,只是逛街不是目的,而是考验,先让他等等。
廖洪昌一大早就过来了,见谢子言还没起床,于是按捺住心中的焦躁,竟开始帮父亲干起活来。
父亲哪里肯,但架不住人家自己找活干,拦也拦不住,于是就发生了廖大警察积极讨好老丈人,奈何手艺不佳折斧于柴堆的一幕。
劈柴不是个简单活,光有劲还不行,得有技巧,下手要快狠准。
廖洪昌一脸尴尬,不过大家也没笑话他,父亲从他手里拿过斧头,自己劈了起来。
于是廖洪昌又是一堆马屁,并表示要好好学习学习怎么劈柴。
谢子言一觉睡到九点半,但是人廖洪昌一点也不着急,只要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在哪又有什么分别呢?
在这里还可以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跟一堆弟弟妹妹打好关系。
谢子言失算了啊。
但是谢子言可没打算要轻易放过他,原本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无他,带上二姐一起给他多制造些麻烦罢了。
廖洪昌没有带大伙坐公交车,而是拦了一辆面包车,第一站来到了县城最大的购物中心。
今天的谢子言一改常日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变得任性腹黑调皮捣蛋。
比如看上这个零食吵着要买,等廖洪昌买下来,没吃两口又说不好吃,要丢掉;然后看中一大堆玩具,眼睛使劲往廖洪昌那里看,廖洪昌只得掏钱买单,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根本没机会跟大姐套近乎。
临近中午,谢子言又吵着要去吃大餐,廖洪昌只得带他们找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厅。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自己就是充当钱袋子的。谢玉梅不知道小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小弟不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也就没有出言阻止。
谢子言是个能拿主意的人,尤其今年家里发生了大变化,都跟他有关,大家潜意识里都对他充满感激和敬佩,潜移默化的谢子言在家里的变得说一不二,没人会反对他的决定,谢玉梅就更加不会了。
谢子言也不跟人客气,拿过菜单就开始一通点。
吃饭的过程中,谢子言开始使坏:“廖大哥,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有没有我大姐那么漂亮?”
廖洪昌只觉一激灵,再见到谢玉梅也看向他,亡魂大冒:“这个小言啊,我那个上警校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毕业以后她回北方了,所以就分手了。不过我们虽然谈恋爱,但是什么也没做过!”
“噢?什么也没做过,那你想做过什么啊?”谢子言继续出击。
“没什么,没什么,什么也不想做,你别误会。”廖洪昌急忙摆摆手说道。
谢子言不管他,自顾自地吃着。过一会他又突然问道:“廖大哥,我出个问题考考你。如果有个大美女坐在你大腿上,你会心动吗?”
刚放松下来的廖洪昌还没吃几口菜呢,又被谢子言的问题吓一跳,大美女,还坐自己腿上,心不心动?不心动,会不会有点假?但嘴上可不能乱说:“这个,小言啊,我是个人民警察,经得起组织的考验,只要跟你大姐在一起了,绝对会坚决抵制这种诱惑,不会心动。”
廖洪昌觉得自己回答的不错,不料谢子言一句话让他想捂脸痛哭:“噢,不会心动啊。可是你怎么能让别的美女坐你大腿上呢?难道不应该坚决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吗?”
廖洪昌欲哭无泪,我没有,我没有要谁坐在我大腿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尴尬的笑笑:“是,小言说的对,不能发生这种事。”大冷天的又不是吃火锅,但廖洪昌拼命在用纸巾擦汗。
吃了一会,谢子言又发问:“如果我大姐在医院看到有人偷东西,她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廖洪昌想也不想,义正严辞地说道:“作为一位人民警察,我一定会将小偷绳之以法。”
他一身正气,自认为回答的没问题。
谢子言却找茬:“可是你不应该第一时间问我大姐为什么要去医院,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这种后世网上流行的求生欲题目,哪里是廖洪昌这样的年轻人能招架得住的?
一顿饭下来他也没吃几口,一脸生无可恋。
谢子言倒是大快朵颐,吃的很香。
这一天,廖洪昌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未来的小舅子身上,连讨好未来的媳妇都顾不上。
他从没遇到过像谢子言这般难缠的小孩,一度想抓狂。
将谢子言姐弟们送回家,他已经精疲力尽,但他全程没有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情绪,回到家,瘫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竟然笑了起来,有这么个小舅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
廖洪昌家里就两兄弟,父亲廖兵强是村长,母亲几年前病逝了,哥哥在外地工作,所以每次回到家,总觉得家里冷冰冰的,这两天在谢家感受到的那种热闹,让他觉得很温暖。
回到家,谢子言笑着对大姐说:“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