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雨夜,一道惊雷划过天际,皇宫中,不断有人跑来跑去。
有的是在赶回寝宫,有的则是向着皇宫中曾经最至高无上的大殿奔去,还有的在互相争夺,刀剑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谩骂嘲讽之声此起彼伏。
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至高无上和秩序井然,有的只是人最阴暗的一面。
然而皇宫中发生的种种,并不能影响在林中对峙的两人。
一人负手而立,神色自若,身着以当世第一铁匠打造的八龙绕臂锁子甲,头戴五龙驾云冠。
另一人则面色阴沉,身着一身白盔,在这黑夜里极为亮眼,然而背后的披风下摆已然布满泥泞,头戴一额头镶着红宝石的白盔,全身隐有龙吟传出,手持一大包袱。
二人对峙片刻,阴沉男子率先沉不住气说道:“大哥,我虽平日倨傲,但也没如何侵害你的利益,侵霸你的财产,也就是说,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何还要如此步步紧逼?”
神色自若的男子大笑一声,周围霎时间刮起一阵风,引得雨水倒飞,树叶簌簌作响,他笑毕道:“好一个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啊,你平日里的无礼,我大人大量自是不会在意,然而今日父皇驾崩,朝纲动乱,你身为二皇子,难道不想做点什么?”
阴沉男子也就是二皇子的脸色更加阴沉,因为此刻因为大笑声而赶来的大皇子亲信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怒目圆睁说道:“我无意与你争辩过多,希望你识趣点,别搞得我们两败俱伤,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大皇子上前一步说道:“你的存在就是对我争夺皇位最大的威胁,帝位的沿袭是由天命决定,但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我杀了你,我的机会就多一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也无意与你多费口舌,看在我们本自同根生的情分上,你是自刎还是让我来帮你?”
二皇子自认手下武功只高于大皇子一线,若是以命相搏,生死不知,但大皇子胜在有帮手,尤其是,不知何时他竟已经勾结江湖好手埋伏于后,只怕动手与不动手都是难逃一死,与其窝囊死不如拼死一搏,想到这里,二皇子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大皇子看二皇子面色不善,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就在此时二皇子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包袱,一指向着大皇子喉头点去,整个人如一柄飞剑刺破空间,无声无息。
掉在地上的包袱里摔出了一个华光流转的玉玺。
大皇子不见有什么大的动静,食指与中指并起,向上一勾,便见大皇子周围的空气仿佛像泥沙般卷起树叶与泥土,在面前以高速旋转形成一面小土盾,土盾十分之厚,且凝实无比,二皇子指尖碰到土盾,便见土盾纷纷炸裂。
土盾炸开后并没有像远处飞去而是凝实成一根根混杂的土钉又向着二皇子飞去。
暗处的江湖好手无不瞠目结舌,纷纷于心中暗赞一声,大皇子好计谋,以土盾缓解剑势,在土盾碎裂之时再以碎土从侧面攻击,威胁二皇子性命,不可小觑啊!二皇子已然心怀死志,凝结全身劲力向着指尖奔赴,剑势一增再增。
大皇子见状,也不藏拙,双掌于面前画圈,空气在面前形成一个漩涡,二皇子的速度竟然被影响,速度减慢很多。
二皇子大惊,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剑锋竟颤了颤,若是这一招一剑天仙被逼停,那必然是落得全身经脉迸裂而死,看来只能用底牌了,成败在此一举!
二皇子的全身突然大放红光,不断有龙鸣之声于体内回响,共回响二十七次,每回响一次二皇子的实力便增强一分,眨眼间便破除了大皇子布下的桎梏。大皇子眼见不敌,两颊生出冷汗,大叫一声:“来人助我!”,只听“嗖,嗖,嗖”三声三把印有飞蛟的飞剑从同一侧迎着二皇子的剑势而上,竟生生使剑锋偏移半寸。
二皇子掠过大皇子,来到了大皇子的身后,依然做并指状却只是僵立不动,大皇子也一动不动。
飞出飞剑的草丛中走出三道人影,三人装扮一样,都十分华贵,身上的锦罗绸缎都绣有飞蛟,显示着他们非一般的身份。
三人走出后,连忙对着大皇子周身血脉一阵点,为首的人这才呼出一口气对另外两人说道:“大皇子身负重伤,二皇子也只有一口气在,我去了结二皇子,你们带着大皇子先走,还不知道三皇子什么时候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二人对着为首之人恭敬一礼,随后架着大皇子从树梢上掠出树林。
此时的树林由静转动,又由动转静,一瞬间仿佛万籁俱寂,如果不是此刻树林中的两道人影,恐怕都会怀疑刚才这里风平浪静吧。
一道人影拾起地上的玉玺后走向另一道人影,天空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雷声渐远。
走动的人影停在不动的人影面前,对他说道:“二皇子,怪就怪在你时运不济,如果皇上不死,大皇子也不会这么早就除掉你,你也就能再多逍遥一阵子。”
人影抛了抛手中的玉玺接着说道:“不愧是二皇子,连玉玺都敢偷,还想带出城,不过现在可是便宜了小人,虽然我身为禁军总统领,不该以下犯上,但是我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干点脏活,而您就是我的投名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