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忝谈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伴随着摇晃,一号特聘老专家郑重的点着头,在忝谈看来悬在地板上的那个跟他说话的人,就像是一只啄木鸟一样,为了给大树治病,正在不停地点头啄着。
“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目前这种现象还无法使用现有的科学来进行准确解释。只知道的是,如果强行取出,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我只能是被动的接受了。”忝谈叹了一口气,一旁的胖班长正要准备苦心再劝他两句,病房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父亲,这里还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地戍局那边催的紧,您看一下吧。”
女子径直走向了一号特聘专家的身前,递上了一份文件。
“您,您也是地戍局的?”忝谈一脸的兴奋。胖班长在看到他一听说“地戍局”这三个字之后的那副神色,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我怕是留不住了。该哪里来,还是放回哪里去吧。”,想通了之后,他也便就放弃了进一步挽留的念头。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芬迪森,地戍局培训学院的教授。这位是我的助手,哦,也是我的女儿。”
“你好!我叫芬蕊。”小姑娘伸出了纤纤玉手,忝谈也忙不迭的伸出手来。
正当的两人的手即将要相交的时候,芬蕊却又及时的将手抽了回去。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看东西,是上下左右颠倒的。怎么样,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哼!”芬蕊轻哼了一下鼻子,然后略微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哪里,哪里。只是顺序颠倒了,容貌不走样,不走样。你好漂亮!好漂亮!”虽然这是忝谈与芬蕊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我在地戍局培训学院任职多年了,你虽然没有见过我,可是你的大名,我却早有耳闻呀。”芬迪森教授笑着对忝谈说道。
“芬教授,您过奖了。培训学院里高手如云,我也就中等偏上吧。”忝谈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年轻人,你太谦虚了。不过这种性格嘛,我喜欢!”芬迪森教授又不断的点起了他的头。这会儿关系明显更近了一层,忝谈再看这老头点头,也就不觉得是像啄木鸟在啄树了。
“您既然是地戍局培训学院的教授,那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您?”忝谈一脸的疑问。
“那是因为,作为特聘人员,我基本上是三天两头满世界的乱跑。至于培训学院嘛,也只是偶尔回去述述职罢了。”
“哦。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忝谈此时倒是像啄木鸟一样不停地点起了头。
“不过,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那。自培训学院成立以来,你可是综合评定,毕业成绩最优秀的一个,绝对没有之一啊!”芬迪森教授脸上洋溢着喜悦,他接着说道,“地戍局上下对你的期望,那可是相当的高呀。这不,还有一份文件等着你签署呢。”
“还有一份文件?”忝谈一脸的疑惑,不过离开地戍局这么长的时间了,有文件需要让他签署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一份意向同意书,只要你签订了。我们就可以马上启程了,亿万号运载机已经在停机坪上等候多时了。”芬迪森教授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那份文件递了上来。
忝谈一听说要走了,并且“亿万号运载机”就在外面等着了。便有些难舍的抬头瞅了胖班长一眼,
“师傅,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坛子,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如果想留下来,我举双手赞成。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会真心为你感到高兴!”胖班长的情商也是相当的高,地戍局方面既然已经派专人来接了,那么再强留下去,也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师傅,我,我......”忝谈一时语塞了,他的眼里也有些潮润了。
“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快点给我憋回去!”胖班长纵有一万个不甘心,在此时此刻也只能大腿上挂蓬帆,祝这小子一路顺风了。
“快点签了吧,早签早回去。我这里可是不管晚饭的。”胖班长朝着忝谈怒了努嘴,示意他快点签署那份文件。
文件上的字密密麻麻的,他得反拿着看才能看得舒服。
“要不要我帮你,念一下。”芬蕊在一旁可以将那些字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忝谈反拿着,所以到了她的眼里,正好是可以正着读的。
“哦,谢谢了。不用!”忝谈心思比较细腻,签署文件一类的东西,还是阅读的仔细一点比较好。
好在他的阅读速度并不慢,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大体上就是配发新装备之类的意向同意书,并没有什么其他额外需要关注的。
“那我签了。”忝谈接过芬蕊递过来的逼,大手一挥,在签字那一栏里,签上了“忝谈”两个字。这俩字在旁人看来其实是倒立的。
“好了。书面上的问题,咱们解决了。接下来,关于装备的问题,我给你详细的讲解一下。”芬迪森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副金丝框眼镜摘了下来。
“这一副就是针对特殊情况,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眼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