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火把,忽明忽暗伴随着单腿的身体腾空而起,也跟着翻滚了起来,只不过失去了双手的控制,火把一路向下翻滚着掉入到了壕沟里。
里面自然是一片血淋淋,毛骨悚然的惨象。
白骨皑皑,火光不及之处,有些地方还不断的闪现出绿茫茫的光点.......
单腿咬紧牙关,强忍疼痛,即便是那一只受伤的腿脚,再不灵活,他也还是象征性的,在空中向前滑动了两步。
空中滑步,那可是对体能的最基本考验。
也多亏了这两步,他虽然整个人没有冲过来,可是手臂却在整个身子即将要坠下去的那一刻,幸运地勾住了门边边上的凸起缝隙。
“戒”正好蹲在那个旁边,在缓冲力一半消失,另一半即将产生反弹的空隙。
“戒”一把抓住了单腿的手臂。也得亏是两人体能出众,再加上配合默契。在外力的辅助下,单腿艰难的爬了上来。
也就在他爬上来的时候,才发现门的左后方位置摆放着一条长约八米,宽约六七十厘米的长条木板。
看起来,它的用途显而易见了。
可是在危急关头,常规手段往往都是难以奏效的。
如若刚才不冒死一拼,只等队友将木板架好,然后四平八稳的走过来,估计现在小命早就不保了。
单腿傻愣傻愣的盯着那块木板,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戒”将单腿救起来以后,便就向前方冲杀出去了。
与他一同拼杀进来的壮汉,此时正杀的兴起。
他手起刀落,接连干掉了三名守卫,正当他要松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头顶上方有滑轮转动的声音响起。
他抬头望去,却发现正上方三四米高的地方有几处石头沟槽,沟槽的旁边有几个滑轮装置。
滑轮装置牵引着沟槽,一名守卫正在艰难的转动着滑轮,沟槽在滑轮的带动下正在慢慢的改变角度。
它的末端也开始渐渐的向着墙体上的一个圆形孔洞靠拢过去。
等完全嵌合在一起了,便听到那孔洞里传出了“轰隆隆”的响声。
响声过处,一枚枚直径五十厘米的圆形石球便滚了出来,这些石球沿着架好的沟槽正要向另一边孔洞滚落而去。
“戒”眼明手快,夺过壮汉手中的飞刀,“嗖”的一下就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飞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上面那名守卫的胸口处,守卫惨叫着倒下去了,整个身躯正好压在了沟槽内。
因为滚落过来的圆石并不算太多,所以冲击力也不大,被守卫的尸骸这么一挡,也便停止了运作。
沟槽上沿处的另外两名守卫,一看情形不对,便加快了手里面的动作。
他们将左侧孔洞里面流出来的圆形石球利用滑轮吊起,然后再投向右侧的孔洞。
如此一来,右侧孔洞灌入的石球不断的流向已经死去的那一名守卫所在的沟槽内。
眼看着守卫尸骸所形成的屏障,马上就要被冲破。
一旦被冲破,源源不断的、向下滚落的石球,就会重新进入机关运行轨道。
石球不断沿着沟槽向下滚落所产生的动能和重力势能,为机关的运行提供了足够的动力。
在这种状态下,机关又会完成一次重置,到时候生门又变成了死门。
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千钧一发之际,“戒”向壮汉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沿着墙壁上面垂落下来的藤蔓,急匆匆的向上爬去。
“戒”的动作比壮汉要快上一步,他抢先爬了上去。壮汉紧贴着他的脚后跟也跟了上来。
有些手忙脚乱的最后两名守卫,完全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出来对付他们。
任凭靠上前来的“戒”和壮汉两人拳打脚踢,然后被狠狠的扔了下去,一命呜呼了。
守卫们全部被清理干净,机关运行所使用到的至关材料,圆形石球在失去了人力托运之后,也便偃旗息鼓下来,机关戛然而止。
生死门转换就就此打住。第一层机关至此,已经全部被打破。
守在门外的“戒”一族成员,趁着此良机,大批量的涌入了进来。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喧闹不止。
单腿和壮汉两人相互合作,将那一条长约八米的宽厚木板费力的架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戒”一族成员,有条不紊的顺着木板路走了过来。
多年来积蓄的怨气,在这一刻也得到彻底地宣泄。守卫们死后留下的尸骸,被愤怒加兴奋地人群,踩踏过来,踩踏过去。现场既野蛮又血腥......
有些兴奋至极的族员,还忍不住主动走上前拍打了几下“戒”的肩膀以示庆贺。
不觉之间,涌进来的人是越来越多,“戒”被拍的有些眼花缭乱,终于他忍耐不住,在一通重掌力的拍打下,他向侧后方向踉跄着歪倒下来。
毕竟,先前的那一番拼杀与打斗也耗去了他不少的精力,该休息一下了。
眼见着就要歪倒了,旁边两人却伸出手来牢牢的将他搀扶住。
这一搀扶,铁汉忍不住上下牙关紧扣,浑身一哆嗦,“哇”的一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