忝谈实在是难掩心中的喜悦,毕竟这么大个头的螃蟹,生平还是第一次捉到。
他有些心潮澎湃了,这收获的感觉真特么的棒极了!!!
此时此刻,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一种想要在这里长久居住下来的冲动。
可是,现实又迅速地将种冲动击打的粉碎,一如泥潭里不断冒起,又不断破灭掉的气泡泡。
电光火石间,忝谈的思绪起起伏伏,让他颇感唏嘘与惆怅......
末了,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时峒町,他的操作方法可就要实用简单的多了。
只见他一插、一挑、一掀、一按,轻而易举的就将大青蟹捕获了。
细木棍插下去,不深不浅,刚好紧贴着浮泥土里的螃蟹肚皮下面,再四两拨千斤轻轻往上一挑、一掀。
大青蟹便乖乖地从泥土里面被掀了出来,因为力道掌控地刚刚合适,大青蟹四仰八叉的便被掀翻在地了。
最后,再用木棍死死的按住它。
贝壳朝地的大螃蟹,失去了卧沙的能力,想要逃跑那更是万万不可能。
这手到擒来的感觉,让时峒町那是倍感心情舒畅,这一天来的疲惫感也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忙活了好一会儿,数数一共逮了差不多有十只螃蟹了,吃肯定是够吃的了。
时峒町停了下来,这一通忙活,别的地方倒没感觉出有什么来,就是这眼睛和腰板累得有些够呛。
他急忙喊了一下忝谈,示意让他快过来,帮忙把螃蟹归拢一下。
忝谈此时也已经捉到两只螃蟹了,不过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脸上和手上都沾满了湿泥巴。
他也顾不得清理,生怕到手的肥肉再溜掉。
被他胡乱的用细藤蔓,捆扎在一起的两只螃蟹,此刻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瞅着他,一脸的不甘与无奈。
时峒町两手一把抓,足足拎了七只螃蟹。
嗯,别说还是挺有分量的,感觉五六斤的样子。
他向忝谈怒了努嘴,忝谈心领神会,将剩下的几只螃蟹也一并拎起。
经过简单的清洗之后,他们便把螃蟹带到了篝火旁。
瘦战士,还在不停的从外面捡拾一些干柴回来,伍荣冲已经将篝火调理的很是旺盛了。
烧烤螃蟹的工作,自然也是非他莫属。
伍荣冲看着脚底下又肥又大的螃蟹,忍不住感叹道,
“这四条腿的烤起来肯定是肉香,可惜呀!今天没碰上。不过嘛,这八条腿的烤起来肯定是肉鲜。今儿个碰上了,而且还是大获全胜,一、二、三、四......嘿不得了!不得了!一人一只还多出来好几个。不错!不错!”
伍荣冲砸吧了一下嘴,感觉他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果然,吃货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忝谈倒也不客气,隔空喊了一嗓子,“冲哥,冲哥。记得帮我留一下那个最大的,要烤的熟一点,透一点。我喜欢吃味道重的......”
说完他便一蹦一跳的向水洼地跑去,这身上太脏了,说什么也得好好的洗漱上一番。
邝兆宇早就洗完了。他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另一堆篝火旁。
这一堆篝火明显要小很多,但是用来取暖和烘干衣物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才一直在运动着,还感觉不出有什么不适来。
这会儿坐下来了,再加上身子还是湿湿的未干透,秋风瑟瑟中,邝兆宇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忍不住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篝火,在秋风中一跳一跳地来回晃动着,蜷缩成一团的邝兆宇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的卑微与瘦小。
远远的看过去,像极了一只瘦弱的猴子呆坐在火堆旁。
一阵轻风呜咽着吹过,邝兆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冷,尿意也就来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其余的人都是在各忙各的。
胖班长偶尔的抬一抬头,也并不是在看他,他只是在搭建帐篷的空隙,顺便观察了几次“戮神机甲”,看一看它的灯光需不需要调整一下方位或者强度。
“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关心。这孤独的存在感,真特么的让人既寂寞又潇洒。”
邝兆宇随口嘟囔了一句,尿意也就更足了。
他也懒得起身了,迎着细风,他将库子拉链往下一拉,熟练的将龙头掏了出来,这玩意儿确实够叼大。
即便是迎着风,它却依然坚挺,愣是一滴也没有洒到身上。
果然是够潇洒,一股细流漫过篝火,直向前方喷射出去。
时不时的被篝火碰到的那一些,还不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等到方便完了,邝兆宇便整理好衣物,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忝谈在小溪流里妥的就只剩下一条库衩了。
他时不时的发出“乌啦啦”的尖叫声,
“这水沾到身上,实在是太特么的凉了。”
“秋夜里,秋风缓缓的吹起,它带走了温暖和热情,却留下了无尽的冷漠和寂寥。”
忝谈一边一边搓洗着脸上和手上的泥巴,一边迎着瑟瑟秋风,唱起了应景的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