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宣,他可能就不会遭遇这。
宋砚思绪游离,是纪乔真虚弱的声线唤回了他的神思。
——“宋砚,最后帮我个忙。”
郁斯年撑开眼皮的时候,纪乔真不在他的身边。床头柜上摆放着欧式长烛,静谧地燃烧,烛火在墙壁上映出淡淡的影。
自他住院后,郁宅里没有一个佣,只有森严的戒备,他和郁呈则以外的任都无出入。纪乔真却还是趁着他昏睡离开了,像上次出逃那样把整个郁宅断电。哪怕他曾因他的离开层层设防,却还是被他破译。
郁斯年眼中黑沉沉的一片,心脏一路坠跌至谷底。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让他呼吸一屏。紧接着房间门被拉开,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原来纪乔真并没有走,郁宅可能只是因线路原因停电。郁斯年紧悬的心脏落地。
但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另一个纪乔真身后走了出来。
和他无收敛的戾气不同,他的眉眼是温淡的,却依然有着远胜于平凡的气场。赫然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宋砚。
郁斯年面色沉了来,嘶哑着嗓音问:“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介绍一。”纪乔真皮肤苍白得乎透明,眼眸微垂,淡淡道,“这是我男朋友。”
郁斯年眼尾顷刻间就红了,一字一顿地重复:“男朋友?”
纪乔真点头:“我的艺名阿见是取自砚字的右半边,时去到你身边,也仅仅因郁氏是宋氏最大的劲敌。”
随着他一字一句往外蹦,系统的评分呈指数级上涨,昭示着郁斯年痛不欲生的程度……濒临爆表。
纪乔真本来都和1551说,这是一个他准备舍弃的剧本,不准备再告诉郁斯年,但他昨天做的事情,于江昭于他,都太过了。
“我以你能猜到,毕竟界上来不会有太多巧合。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但不爱你,还很恨你。你伤害了我,我背叛了你,我们扯平。现在开始,请郁总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是了他来到我身边的?”郁斯年眸底掠过一丝冷嘲,他不是没猜到,恰恰他猜到了,只是在这句话由纪乔真亲口说出以前,他不敢去信,“我想看看,你还给我准备了多少惊喜。”
“惊喜……你可以期待一。”纪乔真注视着他,说,“郁宅的獒犬已经被我换成了罗威纳,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了。我不会关你太长时间,只是想让你体会一我过去的感受。”
他顿了顿,又说:“再比如……拭目以待。”
纪乔真眉眼淡漠地说完,主动牵起宋砚的手,在郁斯年阴沉得快要杀的目光中,走出了他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关,郁斯年目睹着他们一路十指相扣,并肩消失在视线,胸口如同被一把利刃贯穿,痛得他呼吸都有困难。
就在他恨不能睡死过去的时候,隔壁画室传来清晰的声响。
“嗯……慢点……啊……”
郁斯年瞳孔骤然一缩,胸口痛得像是嵌进了无数尖锐的玻璃渣,握紧的双拳剧烈颤动。
纪乔真嗓音是极富辨识度的听,让心驰神摇的媚意,捏准他的死穴。
如纪乔真在他面前这样喊,就算取了他的命他都会同意。
可是这样魂牵梦绕的声音,却无关于他。
昨天纪乔真再怎般承受不了,也只是用力咬着他的肩膀,眼泪无声地流,不肯泄露出哪怕一丝的脆弱。
郁斯年眼眶红得骇,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宋砚,他想杀了他。
可是右腿的疼痛密密麻麻,如同针扎,稍微牵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这是他一次又一次不顾医嘱,突破极限,强撑造成的结。
郁斯年紧咬着牙,再次尝试着起身。他不相信,过去那么多次他都可以——偏偏这次不行。
隔壁房间,宋砚听着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