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你别瞪,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不会放过你。”
“今天就在这里和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没有我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说法不对。”
“那天郁宅门口,你被掰折手腕,这是罪有应得。除此之外,我只做过让冯萍和纪长峰失业一件事,且距离郁斯年停卡隔一段时间。”
“让他们失业的原因有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获得这份工,得益于我外婆的帮助。但这年他们又是如何对我外婆,如何对我的?”
“至于为什么要隔一段时间,当时我在想,你们接受郁斯年的好处送我郁宅,享受过几天好子,你因此当回富二代,会不会因为忍受不恢复清贫的生活,出高利贷。中间这段时间,如果你有悔过之心,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自救,但是你没有,恰恰选择最糟糕透顶的一条路,不仅借贷还赌博,这才走向深渊。”
“所以你走到今天……纪子瑜,关我什么事?”
纪子瑜双腿打颤:“是,是不关你的事。但爸妈怎么待你,又关,关我什么事啊?”
“两分钟前,想让我毁容的人不是你?”纪乔真似笑非笑,“好巧,我不怕死,你用任何方式都威胁不到我。而且这里是在厕所,没有摄像头,就算我真的对你做什么,出否认是我做的,你觉得旁人是会信我,还是信你?”
纪乔真说着,唇边弯出一个清澈又灿烂的笑容。
纪子瑜怔怔地望着他,快被他蛊惑,快愤怒地摇摇头,纪乔真长这么一幅容貌,别人会信自己除非见鬼。
纪子瑜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不甘地攥攥拳,又无力松。
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扑通一声跪在纪乔真面前,抱着他的腿,鼻涕眼泪糊一脸,哭嚎道:“纪乔真我知道错,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当你一辈子的保姆行,求求你不要用它对付我!”
纪乔真用瓶底碰碰纪子瑜的指节,不耐烦道:“别碰我,脏。”
于纪子瑜而言,这哪里是瓶底,分明是岩浆烈焰,烫得他手骤然一缩,疯狂战抖。
“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你就算把我按马桶里都可以!我会改过自新的,给我一次机会!”
……
纪子瑜跪在纪乔真的前,痛哭流涕地表好几分钟的决心,额头几乎磕到地上。
纪乔真斜乜着他:“你以后准备怎么做?”
纪子瑜哆哆嗦嗦:“想办法找、找工,然后赚钱,以前犯过的错,我、我都会弥补,偿还。”
纪乔真:“你能做到?”
“肯定能做到,如果做不到,你随时,随时……”纪子瑜颤抖地说着,见纪乔真仍没有松动之意,跪在地上磕数不清的响头,额角瞬间肿起大包。
纪乔真想,如果纪子瑜真心悔过,给他机会无妨,赶尽杀绝从来不是他的本意。
殊不知松手的一刻,纪子瑜突然变脸,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崭新的匕首,拔出刀鞘,使出浑解数向纪乔真刺。
他的笑容无比狰狞:“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哈哈哈哈!!”
是的他已经疯,既然这辈子早就完,他不怕死,只怕纪乔真好过。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时,厕所大门砰地一声巨响被大力撞。
郁斯年及时赶到飞上前,十步并一步地跃到纪乔真边,夺过纪子瑜手中雪白的冷光。
他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脸,眉宇间笼着极其可怖的阴戾之色。
整个过程不过俯仰之间,纪子瑜眼冒金星,鼻血狂流,若在以往可能已经不省人事,但此时此刻,骨子里蔓延出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