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道,“温瑶我告诉你,你再敢打我儿子,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纪乔真,是你故意带温瑶来的对不对?你就这么看不得纪子瑜好?自己是个废还要——”
她话音未落,听一记响亮的耳光,挟着难以抵挡的疼痛和晕眩骤而至。
冯萍身形一个趔趄,面颊上随之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和一旁的纪子瑜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块儿,宛若母子妆。
冯萍吃痛捂住脸,不可置信看向纪乔真——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继子,竟面不改色掌掴了她。
冯萍一尖叫,嗓音尖锐道:“纪长峰你看看你前妻生出了个什么肮脏玩意儿!他竟打我!他凭什么打我!我养他这么多!养了个白儿狼出来!”
“纪乔真你有靠山了是不是?法天了是不是!别忘了最开始你甚至不同意跟着他,最后是谁劝你去的!现在过上好日子就忘恩负义了?没有我和你爸,你能做得了决定?能在这里和我摆架子?!”
冯萍越说越激动,连爆了几句粗口,意欲掌掴的手再次抬了起来。纪乔真是她继子,从小到大没少挨她的打,纪长峰总没理继续拦着,这一巴掌若不打去,她咽不下这口气。
冯萍在四处碰了壁,整个人同沉抑多时的火山,铆足了劲亟待喷发,所有力量都汇在了右手上,气势汹汹向纪乔真挥去。
电光火石间,纪乔真却神一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住了她的手腕,接着便是“咔嚓”一响,冯萍的惨叫紧随其后。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利落,纪子瑜和纪长峰齐刷刷吸了口气。
纪乔真的手法他一点都不陌生,当时郁斯就是靠这样的三两式让母子二人的腕骨双双脱臼,只是没想到,纪乔真竟也会……
冯萍作当事人却知道,刚才的疼痛虽不输于郁斯的那一下,纪乔真没让她脱臼。这虽是好事,也意味着只要纪乔真愿意,他可以随时让她再承受一次疼痛。内心的恐惧使她双腿虚虚战抖,连视线都变得虚茫。
“和温瑶道歉。”纪乔真发号施令,线也和郁斯像了八分,音色虽不同,却同样是彻骨的寒。
冯萍梦当,欲言止,带仿佛不受她的控制。
纪乔真没有听到她的答,眸微眯,手指更重扣住冯萍的腕骨,和他的柔软外在不同,他的气势很是惊人,一双眸子同深空的寒星,清冷而璀璨。
温瑶望向纪乔真清隽挺拔的背影,心脏重重跳动了下。没想到他看起来眉目温和,关键时刻气场却很强大。而且纪乔真在保护她,一言一一举一止,都给她拂去了不少温暖。
温瑶目光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将纪乔真的背影烙于心底,最后掠过冯萍和纪乔真色差分明的手腕,一个没来的念头窜进她的脑海:纪乔真和冯萍不像亲生母子。
冯萍浅陋粗鄙,纪乔真却稳沉矜贵,要起来,纪子瑜的五官倒像是和冯萍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以前觉得纪子瑜样貌清秀,玉树临风,全身上下都吸引着她。今得知真相,到冯萍,更有纪乔真在场映衬,纪子瑜气质中的油腻成分愈发昭彰,也愈发让她法忽视。温瑶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纪子瑜配不上她。
下冯萍被纪乔真恫吓得不轻,正要和她道歉,神却四处飘着,舌头几乎打结,颤颤巍巍道:“对对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