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复杂法?你们听到她的求助后为什么最后没有选择报警?”
丁屿看着巩蓁语气淡然地问。
巩蓁看了他一眼,表情懊恼却也带着难堪回忆。
还记得那天晚上童嫣冒着大雨狼狈的回家,身上伤痕累累布满乌青,披头散发的样子。
巩蓁一时间有些混乱不知所措,毕竟在此之前女儿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女儿会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
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整个童家上下乱成一团,巩蓁第一个被管家叫下来,在看到她之后就僵在原地。
“妈……”
童嫣在见到巩蓁之后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崩溃大哭。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巩蓁搂着自己的女儿,只是几个月没见,自己原本当宝贝宠着的女儿就已经变成这样,受的不成人形,浑身都是受伤的痕迹。
巩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走过去抱住她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能告诉我你这几个月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童嫣继续抽噎着,哭的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巩蓁见状叹气,只好交代下人赶紧去把童嫣的房间收拾出来,然后给她放热水先洗澡,清洗掉自己一身的脏污,顺便放松下来。
浴室里,雾气缭绕间童嫣蜷缩在浴缸里,巩蓁坐在边沿处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着。
直到对方彻底冷静下来,才终于告诉巩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巩蓁听完后表情无比惊讶,随即又是难过,沉默半晌后安慰了童嫣片刻,才从浴室里出去。
迎面童嫣的父亲童玉林迎面走过来,看着巩蓁皱着眉问:“怎么回事?我听管家说那死丫头回来了?”
“嗯,不过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你先听我说吧。”巩蓁叹着气,将事情告诉了自己丈夫。
童玉林在听完以后,不禁气得当着巩蓁的面发起脾气,一脚踹碎了摆在角落价值不菲的花瓶。
“孩子他爸你冷静一下!”巩蓁无奈劝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欺负我们女儿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童玉林神情顿了一下,随即点头:“你说得对,等着,我这就让我手下的人去查。”
童玉林说着风风火火转身离开。
而巩蓁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不禁又一次叹气,不过想到以自己丈夫的脾气,女儿遇到了这种事他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巩蓁想着也下意识捏紧拳头,眼底带着怒意,
等童嫣洗完澡出来后,巩蓁又面色如常的安慰了她一番,带她去自己房间卧室躺下,哄她睡去。
可等巩蓁从女儿卧室里出来,再次见到童玉林的时候,对方的态度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童玉林是到后半夜才回来,再次面对巩蓁的时候神情却是无比复杂,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巩蓁知道他已经查到了对方的身份,于是看着他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童玉林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如实跟巩蓁说了。
巩蓁回忆到这里时,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我们当时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居然会是我们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林氏集团的林崇山。”
“然后呢?”周晗看着她问。
巩蓁道:“我们当然也很生气,但是也是实在没办法,林崇山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说着巩蓁表情带着内疚叹息。
实际上看对方的态度,周晗已经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了。
大概率是因为童嫣的父母畏惧对方的权势不敢招惹,所以才选择忍气吞声没有报警。
面对周晗和丁屿的眼神,即便他们什么都没说,巩蓁却也一时间无地自容,低垂着头叹气道:“查出那人是林崇山之后,我们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明白童家和林崇山在生意上的往来不能轻易被切断,而且对方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家的工厂倒闭公司破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只能牺牲女儿劝她不要报警。”
“孩子他爹态度坚决,认为这事绝对不能闹大,因为这件事童嫣也跟我们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离开家不知去向了。”
周晗听完巩蓁的说辞后,沉默半晌。
随即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看着她问:“只是这样吗?之后你们女儿怎么样了,你们也都不知道?”
“你还以为我们知道什么?”巩蓁被周晗质问的有些不耐:“是她自己要跟我们断绝联系,我们能怎么办?家里那么多事她也从来不过问,还招惹了那个林崇山那样的人害的家里公司差点撑不下去,最后她还就那么拍拍屁股走了。”
说到最后,巩蓁的神情还带着一丝怨念,仿佛自己女儿做错了什么。
周晗有些看不下去,之后在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和丁屿离开了。
从童家出来后,丁屿在旁边叹道:“童嫣这对父母还真是够奇葩的,也难怪她那么叛逆直接跟他们断绝来往了。”
说着看向周晗,见她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在走神,不禁担忧问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周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