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小院内安静如常,树下的紫瑶已经没了踪影,只是为了防止偷盗,在埋钱的位置设了一个立牌,此地无银二十两,多少有些谨慎过头。
沈怀念对此是哭笑不得,典故诚不欺人啊!
索性是在自己房门口,也没什么大碍,谅府里的人也不敢来偷。
只是这现世版的女张三,多少有些智商堪忧。
“哎,这丫头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少爷!”
这时,赵管家一边喊着,一边从前院走了过来。
他还是老样子,躬着背像是只大虾米一样,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沈怀念站起身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服迎了过去。
“赵叔,什么事?”
“刚镇长家管事的送来了一件物,要交予少爷,说是应允的东西。”
说着,赵盘就将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
还挺快,做事不靠谱,但信用倒是挺靠谱。
沈怀念接过锦盒,随即便将其打开,只见黄色的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株灵草。
它色泽艳丽,整体呈紫红色,且枝叶很密集,像是扇子一样散开,仔细看还能看到其中的脉络隐隐有紫色流淌,很是奇异。
这便是白朱草。
沈怀念单是神念一动就感知到了充盈的恶力,他不由的嘴角勾起,还真是株宝药,不过就是看着好像有些熟悉,是不是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然记忆又很快否定了思想。
赵盘看了一眼,面色平静。
“少爷,镇长已经公布了失踪案的详情。
您以一己之力对付两大秘师的事已经传遍镇子,如今大家都对您崇敬有加,声名远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
靠,这就散播了!
你嘛,经我同意的吗!
沈怀念心情立刻就不好了,俊俏的脸沉了下来。
“这算什么喜,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吗,他这是嫌我活的长了。”
“”
赵盘懵了,声名远播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涉及到命了?
“算了,你不懂,说什么也无用,改天见了镇长我自要讨个说法。“
沈怀念无比郁闷,虽说案子是我破的,但把我推到台前难免会成为有心之人的目标,没点补偿可不行。
“是老奴愚钝了。”
赵盘说完,低着头瞥了一眼自家少爷的脸色,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其它的事?”沈怀念一眼便看出了管家的神情。
“少爷,是有一件。”
“那说便是。”
“老爷至今失踪未归,虽说家中买卖都能自行运转,但出外的商队却是需要亲自定夺,如今建业城的商铺发来传书,急需商队购置原料,您看?”
“什么原料?”
沈怀念知道沈家生意做的很大,不单是临平镇有很多商铺,就连远处的建业城沈海都建立了很多买卖,涉及很多方面。
老家伙虽然阴险卑鄙,但不得不的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商业天才,仅几年时间就把家族带上了豪门望族的行列。
“一些油染,是用来给布匹染色用的,还有一些稀缺的矿产,工匠所用。”
“那去就是了,另外告诉商队改变线路。”
沈怀念嘱咐道,沈海在世时,他偶然听老家伙提起过,有好几次出商出了事故,人财全部丢失连个踪迹都寻不到,可见以往的线路存在着很大的安全隐患。
“是,少爷,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言罢,赵盘正欲离开,但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了歪脖树下的立牌。
“咦,少爷,您把二十两银钱埋土里做什么?”
“额?”
沈怀念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哦?”
赵盘一副不解的神情,但很快脸色一变,眉眼含笑地看向沈怀念。
“老奴懂,懂,那少爷,您接着埋,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他转身逃似地离开了此地。
“你懂什么,真不是我!”
高喊声回荡,可人已然没了踪影。
沈怀念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看着有那么傻吗
“丫头,你害我不浅啊!”
夜
万籁寂静,房间内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光晕时明时暗。
床榻上,沈怀念手中捧着白朱草,一缕缕精纯的恶力犹如实体般涌进他的身体。
血核运转,金光灿灿的液体流淌进丹田。
他按照蕴恶篇,引导着金液冲刷着七经八脉,丝丝痛楚夹带着麻酥酥的感觉传递,且神念也在进步增长。
身体内的一切都仿佛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照此下去,离筑池不远了!”
自语间,他猛然感觉眼睛有些不适。
像是迷了一般,压的有些痛。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眼睛又开始了?”
沈怀念皱了皱眉,然这种痛随着金液在经脉的运转愈演愈烈,针扎般的刺痛逐渐变成了万蚂啃咬,眼睛就像是被放在岩浆上炙烤。
可偏偏神觉再加强中意识还异常的清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