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张天衡和雨墨挂在一处悬崖上,两个冒出的尖端,正好勾住二人的后领。雨墨率先睁开双眼,神色呆滞。片刻后,飞身站到悬崖之上,顺手把张天衡抓起,察觉到手上的不明物体,他满脸嫌弃的将他丢至一旁。
雨墨坐在一旁,想着要去往何处。没过多久,他实在是被身旁那一坨不明物体熏的受不了,忍不住踹了一脚,骂道:“你他娘的多久没洗了?给我起来!滚过去洗洗!”
张天衡感受到腰间的疼痛,醒了过来。“嘶!你就不能下手轻…呕!”张天衡也忍受住自己身上的气味,四处看去,最终发现悬崖底下就有一个湖泊,便直接跳了下去。
雨墨伸手一挥,一阵风吹来,那气味顿时消散。雨墨长呼一口气,虽然对于修士而言,温度,气味等东西很容易发现变化,但其实对身体影响很小,生理反应更是近乎于无。
踏入修行之后,基于生物的一些生理反应近乎消失了,可张天衡身上的味道依然令他感到恶心,也着实可怕。忽然,雨墨眉头一皱,抬起手闻了闻,沉默片刻后,也跳了下去。
过了许久,二人一跃而起来到岸上。雨墨看着张天衡那一身破烂眼很想笑,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看着他那略显白的皮肤,不禁吐槽道:“你是个男的么?该不会是个雌的吧?怎么这么白?”张天衡无语道:“你就没见过比你白的…嗯?不对,你还真没见过。”张天衡想起楚国百姓那他没洗时相差不多的肤色,也感觉无话可说。
张天衡解释道:“我接触机关术很早,又受契约和血脉的影响,即便外界因素再怎么过分,也很难对我的外貌产生影响。”张天衡摩挲着下巴,“至于你…不应该啊,照理说你一出生就接触机关术,修习的年纪也绝对在我之前,可怎么还是这么黑?”雨墨攥紧拳头,刚抬起又用另外一只手压住,喃喃道:“不生气不生气,跟这玩意儿犯不上。”
张天衡见状也不再说这事,低头看向湖泊,顿时一惊,“卧槽!”雨墨看向他,“你搁这喔个什么…卧槽!”只见二人刚刚跳入的湖泊已经被染成黑色,在二人失神之际,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直射湖泊,顿时传出一声巨响,“轰!”
二人直接被炸到天上,张天衡身上的衣服彻底破碎,身体被红光包裹,飞入不远处的林中。雨墨则飘在上空,看向刚刚爆炸的湖泊,发现已经恢复原样,眉头微皱,也跟着张天衡飞入林中。
没多久,张天衡用一片树叶裹着身体走出丛林,雨墨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在楚国不是换过衣服了么?怎么还能被霍霍成那样?”雨墨笑着问道,张天衡眼角一抽,揉了揉眉心,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别提还是朋友。不说这个了,先想想去哪。你有中州的地图么?”雨墨摊手道:“这哪有?地图这种东西根本没用,谁能保证地形不会变?更何况,你怎么确定我们在中州。”
张天衡说道:“刚刚在天上你应该看到了,四周都是树。可再过去些距离就是沙漠,沙漠中央还有个山,山顶上还能有树,而且还是楚国的树。这种事只有中州才会发生。”雨墨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什么?在这之前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你那判断哪还…”张天衡揉了揉眉心,“项庄项脊是摆设?”“在没掌握大权之前,他们不可能控制的住…吧?”
雨墨忽然想起一个人,问道:“这可能么?”张天衡大致判断出方向,向西面走去,“有什么不可能的?天武分东南西北,楚国也分,还没发现问题么?我们那边只有天灾,地方上的转移几乎没有,有这东南西北之分也很正常:可楚国分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他们的情况不就很明显了么?”
雨墨微微皱眉,“可之前是都是说项庄啊。”张天衡瞥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严之中。雨墨忽然明白了,又问道:“那现在就能分清了?”二人来到沙漠,张天衡望着眼前的景象,说道:“现在的确能分清了,可咱们要小心那些懂方向的人,他们可不简单。”雨墨呵呵笑道:“不过刚刚开始,让他们两年,还能翻天不成?更何况,哪会有这么多人?”
狂风骤起,使得黄沙漫天遍地,二人走在沙漠中,逐渐被隐去身影。张天衡眯眼道:“的确,修士的数量会在一个极少的范围内。想要修炼的门槛的确很高,可你要明白一件事,元界的限制已经消失了,在那之前是规则在压制,防止修士的实力过于强大。在规则消失后,生物数量会有一个反弹,修士的占比在怎么小,也会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在这之前,楚国的数据或许的确是权威。可咱们沉睡的时间绝不是一刻,生灵恢复正常数量哪需要什么时间?在订正的过程中瞬间修复都有可能。更何况,中州山河岂止万里?这块土地的生灵数量增长起来,修士保守估计在十万以上。这个数字,足以覆盖整个中州。
最关键的问题,先前确定的范围是不稳定的,他会上下浮动,在大多数时间内才会出现在那个区间内。可少数时间的波动,是修士的争斗。必须要承认一件事,战争,很容易产生强者。这些刚刚得到力量,就被卷入大战的修士,他们的思想会被引入一个极端,无怨无故的争斗只会越来越多。我们日后被卷入在所难免,必须随时做好准备,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