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谓京城(2 / 2)

张府内,张天衡的房间设计的极其简朴,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文房四宝,没了。为了提防这位少爷出去惹事显然没少操心,虽然大部分传言难辨真假,可每次都能碰巧出现时,那就不正常了。张天衡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一张宣纸,纸上写着四人,拓跋申,曲文翟,当代国师景炎,国师师弟萧放。望着四人的名字,张天衡怔怔出神,皇上和拓跋申见过,其余两位素未谋面,听说这二人除去必要的觉醒仪式外,只见自己想见的人,从当年景炎单独会见赵家长女赵雯来看,传言不虚。

目前来看,如果不趁着觉醒当天询问,自己就没机会去问这些了,毕竟扬名在外,听说那位国师脾气不太好。虽然这些年传出很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强抢民女、强买强卖之类的,最后查明都与自己无关,可一旦消息多了,那就由不得人们不多想了,世家子弟,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去主动招惹?即便你没做,可这么多事都指向你,谁能说明查出来的不是你编造的?

张天衡揉了揉眉心,前几年家族腾不出手处理这些事,加上他也不在意,以至于后续造成这种情况,连找人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以至于外界传闻再狠,家里也只是拿他从商一类的事责罚他,限制他出府来控制一下,可惜没人拦得住就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事成了不小的问题。

“明天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张天衡微眯着眼,看着拓跋申三个字。鸳鸯湖朝中有意收回,又或者说皇上有意收回,使其再次繁荣起来。原本皇上将要与他谈起这事了,只是如今就要变成礼部尚书拓跋申为民谋利、为朝廷分忧因此献出此湖了。

张天衡躺在床上,没由的想起张焱离开张家的事,兄弟之间,理念不同,难道都会闹到那一步?

张敬之回到房间,想起张天衡的那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在绝对的实力下他们能做什么?机关术的压迫持续了千年,这样的格局又怎会因为一群弱者改变?他啊,还是差了点意思

在这时代里,机关术的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英才辈出,人们对机关术的推崇到达了顶峰,这也同样导致了大部分世家子弟对机关术的绝对自信。而事实也是,若是机关术只掌握在世家手中,这样的统治地位不会改变,人命,当真如草芥。

张辉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哥哥受的委屈,还真是有点…懦弱。

皇宫内,夜芙身边一位气质雍容贵气、眉眼中又带些妩媚的女子,头戴凤簪、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的正是皇后赵鸯,此时两人正坐于床头,赵鸯让所有人在殿外,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赵鸯笑道:“你好些年没回来了,这趟回来就多陪陪我,这些年在宫里可无聊的很。”夜芙揉了揉眉心,说道:“事儿多着呢,可没法在宫里多待。”赵鸯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紧?”“爹和掌律长老去了南边,那边这时候又查出几个探子,我怀疑,不只是军中,世家,朝堂,皇宫,都有可能。”“皇宫里的确有,世家…皇上也怀疑过,朝堂上这两年也在查,这事可真巧。”“可不是,就赶上机关术觉醒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你家那俩孩子这两年怎么样?”夜芙眼神一暗,手上一紧,说道:“没在相公和我这呆多久,大多时候还是在家族那帮老东西手里教导,虽然这一路上他们两个兄友弟恭的,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像两个关系很好的…陌生人。”

赵鸯说道:“张家的家法确实不近人情,可你看张桓和张焱,他们前些年关系就不错,虽然发生了点矛盾,但终究是问题不大。”“这不一样,他们两个是爹带大的,可这些年他老人家心气坠了,从张桓这辈起虽有变化,但终究是变化不大,出现这种情况在所难免,我更担心他们两个见到天衡之后会不会出什么事。”赵鸯拍了拍夜芙的手,说道:“担心这些也没有用,皇上他有些打算要同几位家主商量,想来也跟张家家法有关,以后说不定就变了,先别操这心了,跟我好好说说南部有什么好玩的么?”“除去张家以外其余几家改变家法最少也足足用了五十年,更何况张家这帮老顽固…唉!行行行!不说这个了。”正说着,赵鸯直接把夜芙按在床上闹了起来,两人打闹嬉笑着过了这一晚上,而某位皇帝,在书房愁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