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着练着,烈阳侯突然注意到刘伯一行人。
随即停下动作,金光内敛。
一道淡金袍子出现在身上,烈阳侯微笑着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寒槐与长捷域主立刻行礼。
烈阳侯道:“不用。”
话音一落,寒槐顿时感觉自己手臂上出现一道沉重的力量,压着双手没能抬起。
而长捷域主则是满头冷汗的拱着手,心中有些慌乱。
烈阳侯上前拍了拍寒槐的肩膀,那股巨力顿时消散。
他微笑道:“你一个足以让鬼海界单开一本典籍的家伙,向我行什么礼?”
寒槐笑着摇摇头,然后趁着烈阳侯不注意,突然抬起双臂,还是向他行了一礼。
烈阳侯翻了个白眼。
寒槐恭敬俯身,嘴角轻扬:“见过领袖。”
烈阳侯无语:“鬼海界都没了,大禁忌之力也没了,甚至鬼海禁区的控制权都没在我手中,你见过什么?”
寒槐直起身,微笑开口:“毕竟如今的您依旧是鬼海领袖。”
烈阳侯摆摆手,看向长捷域主,一点手指,长捷域主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放了下去。
长捷域主面露苦涩。
寒槐若不提这一茬,烈阳侯无非是一个
借居在长捷星域的前辈。
但若提起鬼海界,他脑海中又一次回想起当年脱离鬼海界的事情,愈发难以面对烈阳侯了。
烈阳侯淡淡道:“长捷域主,当年我尚年幼时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修行界,强者为师,既然你不属于鬼海界之人,我们之间也只余下境界之分,希望长捷域主不要见怪。”
长捷域主苦笑:“在下哪敢埋怨前辈,您便是一个念头杀了在下,外界之人亦无话可说。”
“那倒不至于,”烈阳侯摆手,转而微笑,“请长捷域主为我们寻一密室。”
长捷域主连忙应下,领着众人向密室方向走去。
寒槐与烈阳侯两人进入密室,在其中呆了很久。
昆仑之主与刘伯、老驴,则与长捷域主一起在长捷星域中遛弯。
刘伯与老驴顺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昆仑之主自来熟,也能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长捷域主则是被几人这毫不避讳的谈论给惊呆了。
一是为当年发生的事情大感震撼,二是诧异他们言谈之中甚有私密之事,却尽数入了自己耳中。
长捷域主诚惶诚恐,又担忧这几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回头发
现自己在听,万一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越想这一茬,长捷域主便越是恐慌。
到后面,他甚至脚步越来越慢,想着要不干脆偷偷离队算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没跟上,自己好歹能辩解是一早走开了。
甭管有没有用,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然而他刚慢了几步,却见前面几人纷纷放慢了速度,似乎在等他一般。
长捷域主头皮发麻,再度放慢。
前面几人却紧跟着又一次放慢了速度。
几次之后,昆仑之主不禁疑惑回头:“你有事?”
长捷域主尴尬的拱起手:“在下以为,诸位前辈所谈之事甚为私密,不便为我所知……”
刘伯闻言眉毛一挑,转头看向老驴:“你又敲打他?”
老驴别过头,不敢与刘伯对视。
昆仑之主也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笑道:“星空中想要他人头的人可海了去了,烈阳大哥不可能那么快信任你,既然剑帝选择了你,选择了长捷星域,就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不用这么拘谨。”
长捷域主愈加惶恐,拱手问道:“诸位前来已有数月,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还望诸位前辈解惑。”
昆
仑之主顺势搭话:“哦?说说看!”
长捷域主偷偷抬眼看向刘伯,而后连忙低眉,硬着头皮问道:“在下于鬼海界之时名号不显,退出鬼海界也无波澜,为何……为何剑帝前辈会选中在下?”
刘伯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牵着老驴转头走了。
长捷域主见此身子一僵,也不知该不该追过去。
昆仑之主则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长捷域主,一脸的怀疑之色。
几息过后,昆仑之主突然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演的?”
长捷域主连忙答复:“真不知道……”
昆仑之主笑着拍了拍长捷域主,边向刘伯他们走,边哈哈大笑着说了句跟上。
长捷域主心中更加疑惑。
但看他们这样子,似乎也不是有所图谋,长捷域主才稍稍放宽了心。
等两日之后,寒槐与烈阳侯从密室中出关。
刘伯一行人正坐在门口,围着圆桌饮茶休憩。
烈阳侯走上前,笑呵呵道:“几位好兴致。”
昆仑之主咧起嘴:“当然好兴致,一想起我们在此饮茶时,任由那小子还在外面挨揍,这茶水就甜的要命。”
闻言,烈阳侯眼角
顿时抽了抽。
“轮回府那边动向如何?”寒槐问道。
昆仑之主撇过头,杵了下正在宕机的长捷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