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挡下了攻击。
献祭了血婴根基的夏垕,此时实力在冲虚初期巅峰,在场所有人都有极大的压迫。
夏垕知道自己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于是与那莫灭战在了一起。
激烈大战,空中只见响声,不见其影子,莫灭交手后,知道自己不是此时夏垕的对手,于是全力防御。
二人一攻一守,但见夏垕突然双眼消失,随后两个眼珠瞬间出现在莫灭背后。
夏垕念道:“血眼术!”
背后两个眼珠突然变成百丈大,眼中射出红线,瞬间穿透莫灭的身体,莫灭躲闪不及,被射线正中腹部,随后腹部立马出现两个血洞。
莫灭口吐鲜血,立马手中掐诀,随后变成一团火烟,爆炸开来!
火云遁!
莫灭居然重伤后逃走了!
而底下那些散修看到此景,破口大骂其败走遁逃,随后那群散修准备快速离开。
此时夏垕上升到高空,看着底下死绝的弟子、长老们,也感觉到即将枯竭的力量。
他疯狂掐诀,嘴中默念咒语,准备将入侵者都诛杀在此。
“血之始来,本为其胎,上得乾坤,下易为亥。”
悠悠的声音回响在半空,像是死神的镰刀。
“造吾身躯,铸吾心宅,结吾毛发,成吾形态。”
而底下,所有人鬼哭狼嚎,加速逃跑,他们知道一旦声音停下,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上通泥丸,下抵会阳,阴向阳生,所谓元阳。&34;
“阳向阴生,所谓元阴,以血养之,乃是血婴。”
“婴生血载,乃吾血功,婴祭道崩,天可戮哉。”
夏垕猛地撑开四肢,一道红光自其会阳穴波动散开,瞬间扫荡了十里内的所有活物,并继续向外延伸,只是速度稍稍慢了一些。
而当有人被红光扫到的瞬间,就直接变成一摊血水,跑在前面的人回头看见后面的人变成血水,更是哭着向圈外跑去。
只是红光极快,数息间便也扫过他们。
红光蔓延至三十里后,终是停了下来,而所有参与血宗洗劫的人,除了两三个有极强遁走法术的散修,其他人都已死在了这里。
而夏垕也从高空坠落,砸在散修和弟子叠起的尸体之上。
一时间死寂弥漫了整片山脉,约莫到了傍晚,一个八岁女孩从秘宫内走出,一脸迷茫的看着满地的尸体。
“父亲…”
。
。
。
这五年内,无人打搅这这片荒废之地。
而女孩正快乐的摘着树上的果实充饥,每次递给父亲,他都木讷的摇头。
正如六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并让后厨准备了丰富的菜肴给自己吃。
六年前。
女孩好奇问道:“爹,你为什么不吃呢?”
男人笑了笑,说道:“你爹我是清虚修士,在玉虚八层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辟谷饮露了,而且斩三尸后,已经没有口舌之欲了。”
“屁股、引路?”女孩站起来,疑惑地将屁股对准男人,然后晃了晃。
男人笑了笑,解释道:“辟谷饮露,就是不进食谷物,只通过饮用朝露,便可以饱腹。”
“哇!爹爹这么厉害!那什么是清虚啊?什么是斩三尸啊?”
“呵呵,你娘真是什么都没教你,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啊。”
“明天开始,为父教你练功。”
三个月后。
“父亲!父亲!”
女孩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说:“你看,我血功第一层修炼成功啦!”
其手心里的血影婴儿,栩栩如生。
“还真是,不错。”夏垕笑着说道,随后宠溺的捏了下夏忧的脸,突然严肃道:“下次进房间不敲门,我罚你去砍树。”
此情此景,亦如当年。
此时女孩正带着父亲在溪边擦拭着身上的污垢,因为自己刚刚一不小心,让男人踩到了一旁的水坑,溅了一身泥。
“父亲,父亲。”
女孩回忆着之前父亲的宠爱,甜美的叫着眼前的男人。
而男人则疯疯癫癫的,时不时流下涎水,嘴里嘟囔着:“血之始来,本为其胎”
…
回忆消散,夏垕的眼中恢复了一丝最后的清亮。
他正咽气地躺在黑袍人的怀里。
“叫夏忧”
女孩看见父亲咽气,立马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不父亲!父亲!”
女孩剧烈地摇晃着男人的手臂,却毫无回应。
“是师父的错,师父对不起你们。”黑袍人喃喃自语道。
“不要不要!!”女孩苦苦哀求,伤心欲绝。
黑袍人看向女孩,温柔地说:“你父亲的根基受损,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样的毅力活下来,如此离开,也是解脱了。”
黑袍老人摸着女孩的脑袋,继续道:“我这一生无后,最在乎的,便是你那四位师伯和你父亲,你以后便随我修行吧。”
女孩背着身体,哭声渐渐微弱,随后抽泣地说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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