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恢复了一丝清明，但带着更多的茫然和不解。

“相比于问我，你该问问他。”

方凌没有看陆湘湘，目光却是盯着半空中那团不断变换模样的火焰。

那本是陆湘湘的万兽天炎，但早已不受陆湘湘的控制。

无数兽影不断变换交替，最终被一张陌生而又狰狞的脸所取代。

“火魔大人，您为何”

看到这张面孔，陆湘湘想要质问，随即又苦涩一笑。

她总算是明白了方凌之前的话。

以身饲魔，自掘坟墓。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但，我不后悔！”

陆湘湘凄厉一笑，愤恨的双眼死死盯着方凌，像是要将方凌深深的刻进自己的神魂中。

“我只恨，最终没能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一抹黑色的火焰，自陆湘湘身上燃起，将其焚烧成虚无。

这位身份尊贵的天宝楼贵女，就此彻底魂飞魄散。

而半空中那道狰狞面孔，则是张嘴一吸，黑色的魔炎被其吸入口中。

“桀桀桀，果真是美妙的滋味！”

沙哑难听的声音自面孔口中传出，那双如两团火焰燃烧的双眼，看向方凌。

“人族小辈，你好似一直知道本座的存在？”

这位曾经纵横一界的火魔王，看向方凌的眼神有些古怪。

“而且，你身上竟然有那么多老朋友的气息，看来，要么是你和他们有过交集，要么就是他们已经被你所杀？”

火魔王啧啧两声，说道：“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做出此等惊天壮举，就算是比起武道榜上的那些个天骄妖孽，也不遑多让了。”

武道榜，乃是大道自行演化的一座武道石碑。

凡是有绝世妖孽出世，都会将名字刻录其上。

这代表的是一种荣誉，更是实力的体现！

“怎么？想起自己的老朋友了？”

方凌淡然一笑，说道：“要不，方某送你一程，去与那几位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