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明白罢!”
第七流道:“是!”当下依着徐仲文所传授的法门,运动真气,双腿向上一跃,足下在崖壁上轻轻一点,身子便轻飘飘地上升丈余。第七流心中甚喜,足下连点了三四下,上升了大约四五丈,回首刚想对徐仲文说些什么,不料看到下方深谷,心中慌乱,一口真气没能续上,跌落了下来。
徐仲文袖袍一挥,将其轻飘飘地接在了那块石头上,说道“做的不错,就是刚开始使用真气,不够熟练,还不能澄虑守一,随心运转。”
第七流挠了挠头,道:“是!是!我再试试。”知道徐仲文会接着他,第七流心下大定,依着“凌云步”的法门开始登崖。一跃之下,双足在崖壁上连踩,真气运转之下,只觉得身轻如燕,刚开始一步只能越上丈余,到得后来,一步能上三两丈那么高,宛如仙人登天梯一般。
徐仲文飘在第七流身后,看到第七流一小会就跃上了百余丈,不由得暗暗点头。幸好崖壁并不光滑,偶尔有凸出来的石块可以借力,不然以第七流现在的实力,就算有“凌云步”的神妙,也不可能爬的如此轻松。
石破天在第七流下方十几丈处远远吊着,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普通的人极三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浑厚持久的真气,就算是人极四限恐怕也略有不如吧。《太玄》果然不愧是道门曾经的无上宝典,仅仅是筑基培元这一点就不是其他功法所能比拟的。
夕阳斜照,万物生金。
崖壁上有横长出的大树,第七流站上面休息一下,望着下方刚才栖身的大石头变成一个小黑点,想着自己刚才的攀崖手段,不由得又惊又喜。
石破天见他满脸喜色,恨不得抓耳挠腮的姿态,骂道:“真是个没出息的浑小子,只学了这么一点点上不得台面的武技,竟跟吃了蜜蜂屎一般!”
第七流不敢还口,只是在心中腹诽:“难道蜜蜂拉的屎也是甜的吗?莫非你曾经吃过?”
石破天见他神色古怪,料想他心中没想啥好话,只是一时不好发作。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一些山雕在山谷上盘旋着,都回了它们在崖壁上的窝。崖壁上一个小黑影在飞速地向上移动着,在陡峭的崖壁上如履平地。
第七流修炼《太玄经》日久,早就能暗中视物如同白昼,更何况今夜月光如水,星光点点。
第七流的脚尖不断地在山壁上点动着,眼见着已经可以望见崖顶,不由得心中一松,寻到个突出的岩石准备休息一下,然后一鼓作气登上崖顶。
“呼……”
第七流爬了这么久,也是累的不轻,刚想闭目调息一下,浑身毛孔忽然猛地一缩,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脚面在岩石上轻轻一踩,堪堪跃起两三尺。
“嘶~”
原本平静的夜空下忽然响起一丝异动,第七流终于寻声发现了刚才的偷袭之物。
“崖蝰蛇!”第七流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这种蛇生活在岩石缝隙之间,皮肤极为坚硬,可以硬接刀剑,可以在崖壁上迅速游动,肤色与山岩相近,而且含有剧毒,烟南山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它的口中,可以说是凶名赫赫了。
第七流在空中无从借力,双脚只能笔直地往下落,而崖蝰蛇盘在下方崖壁上,露出了两颗獠牙,蓄势待发。
“嗤!”
一声急促的破空声响起,第七流安然落下,崖蝰蛇的脑袋一歪,掉下崖底去了。徐仲文见情况危急,直接伸手将不知刚才抓的树叶弹了出去,树叶直接切进了崖蝰蛇的七寸里。
徐仲文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危机感倒是不错,这种蛇的毒液一般可毒不死一位人极三限,只不过这种地形没办法打坐调息把毒逼出来罢了。”
石破天道:“一条连吐纳天地灵气都不会的小蛇,瞧把你吓得,这种蛇来再多也难以撼动真正的强者。”
“嘶嘶嘶~”
石破天话音还未落下,就有数不清多少崖蝰蛇就从岩缝里爬了出来,迅速地游走着,后面有一条通体银色的巨大崖蝰蛇,昂着首吐着蛇信,这是一只崖蝰蛇王!在山民传说里,银色崖蝰蛇就是死神的代言词。
徐仲文和第七流齐齐看向石破天,一时无言。
这一群崖蝰蛇在银色崖蝰蛇的指挥下围了上来,将第七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除非插翅能飞,不然就闭目待死一条路了。
“切记,一会不要反抗!”
徐仲文冲第七流喝道。旋即虚无的身子一个俯冲,钻进了第七流的身子里,此时第七流的眼中一片迷离。
“嘶~”
银色崖蝰蛇王似乎是感到了一丝不妙,发出了一声急促地叫声。周围的崖蝰蛇听到后迅速地冲了上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第七流身子突然一震,眼中迷离散去,却也不管那些冲上来的崖蝰蛇,一步向空中迈出,就飘出去了数丈远,诡异的漂浮在半空,目光冷冷的看向银色崖蝰蛇王。
银色崖蝰蛇王身子一颤,转身想钻进岩石缝隙里逃走。
第七流,现在应该是徐仲文伸手一指,一股无形劲气透体而出,弹在了银色崖蝰蛇王的头上。银色崖蝰蛇王身子一晃,竟然并未应声而倒。
徐仲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