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记住以下三条。”
“第一,不要离开寨子,寨子外有妖怪邪祟。”
“第二,夜里不要出门,会有邪祟乘着阴风偷人,所以夜里听见敲门声别应,是风在敲门,不是人。”
“第三,夜里三更天,记得给黄老爷上香,切记,若黄老爷显灵,不要冲撞了黄老爷。”
莫川背靠着黑木棺材,眼神空洞,苍白枯瘦的脸上表情木讷,用细杆一样的手搓着麻绳,看着身旁的老人嘴巴开合。
那苍老起皱的皮肤松弛,随着老人的言语不断颤动,唾液横飞!
随着老人的话语,他的手不停的抖,表面上是身体的孱弱,其实是心里的恐惧滋生。
就在这时,他的肺部有些发痒,便忍不住咳嗽两声,却是咳出一块块带血的肉。
那肉落在地上,像是虫子一般扭曲挣扎,胡乱扭动,在一番挣扎后归于平静。
莫川来到这里十六天了。
尽管这种画面他已经见过好几次,但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万分惊恐。
老人见莫川这副模样,干瘪的脸上露出笑容,那脸皮堆叠在一起,阴森渗人。
“咳出肉也是正常的,你都不知道当时多惊险,老头子我,是在一头黑山羊的肚子里找到的你。”
“不知道是它们把你剁成几块,从那黑山羊的嘴里塞了进去,还是那黑山羊食的杂,把你的肉吞到了腹中。”
“是老头子我划开那黑山羊的肚皮,把你一块一块的拿了出来的。”
“你现在刚缝补好,身子还弱,经不起折腾,便不跟老头子出去了,你在家等老头子回来,不要乱跑。”
老人是寨子里给人抬棺的,好像会些偏门儿,莫川不知道具体,只知道很诡异。
他的身体如今很虚弱,十六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从昏暗的木屋里出来,还能帮着老头子搓麻绳。
记得刚醒来时,他都不确定,自己算不算是一个活人。
他的身体四处残破,肚子更是破开,肠子血肉落了一地,不知是清醒还是幻觉,看着老人捡起地上的血肉,肠子,拿着针线,将他缝缝补补。
缝补好后,又取出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灰白粉末,强行涂抹在他的伤口。
紧接着伤口处肉芽翻飞,肉眼可见的生长血肉,那些血肉像虫子一样缠结在一起,伤口很快就愈合,只剩浅浅的痕迹。
这些天他几乎都活在恐惧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行。
可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他一旦表现的过于害怕,老人就会性情大变,踢他打他,说他不争气,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所以莫川不管再怎么害怕,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受皮肉之苦,倒是让冷静强迫的成了习惯。
他不记得怎么来到这具身体的,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记得刚大学毕业,还幻想着毕业后美好的生活,结果出了校门就被车撞死了。
意识抽离模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觉自己正在从什么东西里重新长出来。
像是要从骨灰坛子还是什么狭小的地方,长出一个人来,耳边甚至还有女子惊叫声。
只是他刚长出半个脑袋,魂儿便不听使唤的飞了出去。
再睁开眼,便来到了这个似乎是老人孙子的,残破的,坏掉的身体上。
如此荒诞诡异,只让莫川觉得迷茫,惊恐,夜不敢寐。
也正是他夜里假寐装睡,偷听到老爷子的碎碎念,其实是要把他当做自家孙儿残魂的养料。
他的孙子被人砍成一块一块,塞进了一头黑山羊的肚子里,三魂七魄更是残缺。
便想把他的魂魄当做肥沃的土壤,老爷子的孙子就好比种子,种子种在土壤里,便会吸收土壤里的水分,营养,然后成长。
莫川内心一直在恐慌当中,先不说把肉一块一块缝成一个人来,这灵魂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上,怎么种上新魂!
他只想摆脱这种恐怖的困境,好在……老爷子要出远门!
……
老爷子终究只是会点偏门,还是肉体凡胎。
除去那些偏门儿,也就是个脆皮老人。
“一定要记住以下三条。”
“第一,不要离开寨子,寨子外有妖怪邪祟。”
“第二,夜里不要出门,会有邪祟乘着阴风偷人,所以夜里听见敲门声别应,是风在敲门,不是人。”
“第三,夜里三更天,记得给黄老爷上香,切记,若黄老爷显灵,不要冲撞了黄老爷。”
莫川背靠着黑木棺材,眼神空洞,苍白枯瘦的脸上表情木讷,用细杆一样的手搓着麻绳,看着身旁的老人嘴巴开合。
那苍老起皱的皮肤松弛,随着老人的言语不断颤动,唾液横飞!
随着老人的话语,他的手不停的抖,表面上是身体的孱弱,其实是心里的恐惧滋生。
就在这时,他的肺部有些发痒,便忍不住咳嗽两声,却是咳出一块块带血的肉。
那肉落在地上,像是虫子一般扭曲挣扎,胡乱扭动,在一番挣扎后归于平静。
莫川来到这里十六天了。
尽管这种画面他已经见过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