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太小了,母胎带来的弱,见不得风,等过上一阵子吧………”
乌麟轩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朝臣们本来就不知道太子妃是假的,更不知道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本人的。
现在看到太子这么高兴,有一些暗中归附他的,都在为他真心实意地高兴着。
开始朝会之后,大殿之中这点喜气就被冲散了。
因为南疆那边战事又起,三皇子南荣泽,联合南郦国神庭一起出兵攻打南疆。
而现如今南疆调动兵马的长孙副将,还在被软禁的状态,根本不能够及时应对,已经有两个城镇当中的百姓受到突袭,死伤不小。
延安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朝臣吵来吵去,吵的内容就是谁来做这个南疆的主将。
封北意现在显然已经回不去南疆了,人选有几个,其中有一个便是现如今被“软禁”着的长孙纤云。剩下那几个都是兵部的人,是延安帝早早就安排下去的。
只可惜他现在的那些布置……全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长孙纤云被“劫走”的事情,被乌麟轩控制住的延安帝的人一力压下来,现在朝臣都不知道,他们谈论的长孙副将,就在皇城。
延安帝坐在龙椅上面走神。
他身下这把椅子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他现在彻底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文臣吵不过武将这种事情在朝堂之上很少会有,但此时此刻就是这种情景。
武将们全部都推举长孙纤云上位,文臣当中有一些纯臣站出来反对,很被快膀大腰圆的武将们给吼得直缩脖子。
太子站在大殿之中,根本不参与这些人的争吵,负手而立胜券在握。
昨天晚上太子妃诞下一位男婴,可是延安帝清楚地知道太子妃肚子里没有孩子。
那孩子是二皇子的孩子,也根本不是昨夜生产,是二皇子的妃子在宫外生产之后带进皇宫的。
因为新生儿照顾不佳,才生下来就得了病,现在正在全力救治呢。
延安帝和太子隔着满殿的大臣遥遥对视,两人一上一下。
一人坐在龙椅之上,受众臣朝拜,一人站在群臣之中,被群臣环绕。
但是真正的掌权者,却再也不会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个。
延安帝用拳抵住了自己的唇,开始剧烈咳了起来。
很快他当着众臣的面呕出了一口血,被旁边的太监伺候着擦干净,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延安帝沙哑的声音响起:“长孙纤云先前带兵追击敌军,虽然有些冲动,但当时的局势或许另有隐情。”
“战事为先,先将长孙纤云解除禁足,令她调动兵马对战迎敌……咳咳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三思啊!”兵部尚书向前一步,开口说道:“长孙纤云到底是个女子,南疆主将怎能由一个女子担当?再说先前她私自带人出城追击敌军的事情,已经足以证明她不堪为将!”
“南疆十二镇,每一阵的主将都驻守南疆多年经验丰富,军功资历一样不差,未必没有人能够取代封北意大将军的位置!”
工部尚书说完之后,大臣当中有很多人站出来应声。
全部都围绕着两点:一是长孙纤云是女子,二是长孙纤云之前违逆其他城镇将领联合商量出来的守城之策,私自带兵出城追击敌军。
大殿之中再度吵得不可开交。
延安帝在上方隔一会儿就剧烈地咳,他的面色十分的衰败,这才几天的工夫看上去就老了好几岁。
这些朝臣们平时拿出去个个位高权重,个个让人景仰。但是真的吵成一锅粥的时候就像一群苍蝇,毫无涵养可言。
兵部尚书到现在还不知道延安帝失势,不知道延安帝现在就是一个傀儡,不知道让长孙纤云做主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延安帝的主意。
他以为这是延安帝抛出来的一个饵,他在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主子争抢南疆之权。
只要让兵部的人坐上了南疆主将的位置,就等同收复了南疆兵权。
这也是延安帝之前策划的。
只可惜现在朝中大部分的人都暗中倒戈,吵来吵去兵部尚书又落了下风。
岑戈出来跟他对抗道:“尚书大人又何必抓着长孙纤云是女子一事反复说?”
“长孙纤云虽为女子,但她征战多年,军功累累,不知比军中那些所谓的男儿强了多少倍。而且长孙纤云的副将也是陛下亲封,难不成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
兵部尚书被噎得直瞪眼睛,他的阵脚已经是乱了。本来应该帮他的那些朝臣现在全都做壁上观。
兵部尚书忍不住看向了延安帝,结果延安帝撑着手臂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他。
他咬了咬牙之后又说:“岑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根本不懂战场之事,如此护着长孙纤云,可别是因为长孙纤云的母亲出自岑家吧……”
“你!哈!”岑戈被气得冷笑:“你我所议的乃是家国大事,难为尚书大人竟能扯到后宅之中。”
“难不成因为长孙副将的母亲是我岑家子女,她在战场杀敌的时候敌方便会对她格外照顾吗?”
朝中的大臣有些看热闹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