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对夫君惯常说的话么。”
“你怎么知道她们平常怎么说?”乌麟轩问。
陆孟啧啧道:“文华楼啊,那些夫人们之间的谈话,我有幸听过一次。牙差点儿酸掉了。文学承没给你逐字逐句报告上来?”
乌麟轩笑了。
陆孟掐着嗓子说:“夫君,我要习字了,你快去歇息吧。”
说着用胯骨狠狠撞了一下乌麟轩,把他撞一边儿去,扶了下桌子才站稳。
“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本王还真消受不起。”乌麟轩索性拢起袖子,开始给陆孟研磨。
两个人之间,虽然观念不同,出身不同,连懂得的东西也不一样。
但是离奇的,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陆孟无论聊什么,乌麟轩都能接上。就算是陆孟故意聊这皇城女子之间的那种话,乌麟轩第一天接不上,第二天就肯定能侃侃而谈。
他的胜负欲太强,好在他人也足够强。
陆孟有时候感叹,一个男人,他要是真想跟你说话,是不会没有话说的。
如果他想哄着你,纵着你。你是真的感觉不到他的敷衍的。
足可见,所有用各种借口搪塞你的男人,他不是没能耐,就是懒得对你用心思。
陆孟甚至不认为乌麟轩有多么爱她。毕竟他心中的沟壑和理想都太高了。
他就只是对她用了那么两三分,或许只有一两分的心思。也足够陆孟受用不尽。
陆孟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生活上各种细节无微不至。
在陆孟从辛雅那里得知,她连月事用的带子,都是乌麟轩让人从库房拿出来的,和他中衣一样的布料。
陆孟又把乌麟轩狠狠夸奖了一通。
直把乌麟轩夸得嘴角抽搐。
陆孟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再让古风美男子教自己写字之外,就只剩下躺着。
各种姿势躺着,爽得陆孟常常不知今夕是何夕。
转眼春花盛放,从三月到五月的这两个月,时间仿佛被偷走了一样。
陆孟冬日过得像夏日,这一冬天银炭烧了无数,鞋袜就没怎么穿。
可是她半点未曾受凉,入了五月,早晚有时候还点炭火。
乌麟轩的身体也彻底恢复,偶尔起大早,上朝之前还要在后院练那些刀枪剑戟。
等练完了,洗得湿漉漉的,再在上朝之前,跑到陆孟床边,亲吻一下她的脸颊。
这习惯也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陆孟每天睡得正香,就感觉自己脸上被小狗舔了一下似的,湿漉漉的。
因为乌麟轩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怎样,总是会把头发上面的水,滴在陆孟脸上才肯走。
“哎呀!你好烦!”陆孟翻了个身,把自己脸上的水迹擦掉。脚在被子里面蹬了几下。
惹得乌麟轩一阵轻笑。
很快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陆孟又睡着了。乌麟轩去上朝,陈远给他掌灯。
进入五月开始,渐渐天长夜短。这个时间其实已经蒙蒙亮,不需要掌灯了。
但是陈远依旧每天都尽职尽责地提着灯,护在乌麟轩身侧。走过这一段到大门口,树丛茂密光线不明的路。
乌麟轩今天看着陈远提着的灯,嘴角带上了一些笑意。
他想起了王妃才刚刚嫁他的那时候,她就是清晨跑出来给自己掌灯。
可是乌麟轩之所以笑,是笑自己那时候太多疑了。
他若是仔细了解了她的性子,就该知道,她会那个时间起来,绝不是心甘情愿的。
说不定……是辛雅提点她?
然后她那胆小怕事的性子,可不就被拉着起来了。就掌灯一天,第二天就开始闹幺蛾子装病。
她根本不肯起早。
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大门口。
乌麟轩回头交代陈远:“月初这几天,叫小厨房炖红豆粥加些红糖。”
陈远连忙应是。
乌麟轩上车之后,陈远转头回去,心中不由得感叹。
乖乖。
一年前,有人跟陈远说,你们家王爷以后要连王妃月事炖粥都操心,陈远会嗤之以鼻。
但现在?他脚步快些,径直去了厨房的方向,仔细交代。
这王府之中,现在可不就是所有优质东西,都朝着一人倾斜么?
什么都送进后院儿。建安王也已经基本在后院定居了。
除了偶尔两个人之间闹了矛盾,且一时半会儿没能和好,王妃就关门睡下了。建安王才会回自己的院子冷冷清清地一个人睡。
陈远最开始不太适应自家主子这种改变。毕竟前面那么多年,建安王想去哪里休息,还由得他人愿意不愿?
可现在事实就是,建安王妃不愿意的时候,建安王进不去屋。
当然了,陆孟每次不让乌麟轩进屋的时候,都是因为乌麟轩“犯病”了。
他喜欢算计人。但外面那么多人还不够他算计,他非得回家了算计她?
陆孟绝对不肯养成他这种习惯。所以也不和他吵,就只让他自己睡两天,冷静一下。
这种“惩罚”,对乌麟轩来说,可比吵架要可怕多了。
他怕冷暴力。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