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用指节一直刮着她的脸,呼吸轻浅。整个人都很平和,也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是交易,是制衡,无关情爱。”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陆孟从来都是舒服一天算一天。
偷得浮生半日闲。
百姓们可不管什么诡谲的权力争夺,像陆孟一样自扫门前雪,只顾着眼前的欢喜和畅快。
这种制衡关系,才是最稳妥的。比任何情爱人性都要厉害。
陆孟瞪着眼睛,她看的都是两个人互动,怎么没记得院子里还有井?!
他没有马上回答,稍微想了一下才说:“其实很好解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长工杀了,然后报官,说自己被长工挟制。”
陆孟听得高兴,朝着乌麟轩凑了凑,窝在他的怀里。
真的是偷来的半日闲。
长工陪笑着走了,但很快他半夜三更进了一个高门大户人家。
倒也并没有多挤,陆孟就是有点不适应跟人这么亲近。
倒也算乌麟轩真的对他这个王妃机关算尽了,他这种人,迂回曲折到这种程度,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
“真喜欢她,就发愤图强争取名正言顺的娶。也不会机关算尽拐带她出来,让她背上了自甘下贱的恶名,跑到这穷乡僻壤的来受苦。他心里觉得小姐看不起他,才会做出那些混账事。”
另一条主线就是虐女主。
大肆庆祝新年即将到来。
当然了写字又不累,如果累的话她还是不干的。
“倒也不用搞那么厉害……我又不考取功名,”陆孟还是怕辛苦。
“好。就算这个长工不会把小姐卖了,这个小姐按照你说的,回家了之后拿完银子跑回她自己家。”
陆孟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次没生气,而是翻了个白眼说:“王爷可真是好计谋,言语之间都是坑,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这是在那个“府中金银随意取用,保你一世荣华安逸”的承诺之上,做的一个升级。
“差不多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吧,或者五十多岁?”
但是陆孟现在明白了,乌麟轩对她的喜欢,可能掺杂了很多可怕的东西。但这里面也有很纯粹的在意。
乌麟轩说:“只要她富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变,酒家老板就会待她如珍如宝。有多少妻妾都撼动不了她。”
陆孟抬手挠了挠头。
“今天你也不错。”表现得很不错。
比洗衣服赚得多。
陆孟转过身用书敲了敲他的脸,啧啧道:“王爷要讲道理,哄我的时候就自称我,唬我的时候就自称本王。”
他说:“我们继续看,我不说了。你别对我瞪眼睛。”
陆孟听得目瞪口呆。
但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她从此就会变成一个被酒家老板敬重喜爱,又被家里的人原谅的贵妇人。”
乌麟轩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连字都不识得几个。遇见不认识的就直接跳过去,还胡乱猜,我教不了你太高深的东西。”
“为什么不行?小姐的家里那么有钱,如果我是这个小姐就跑回去在家里做一个老姑娘。谁也不嫁,谁也不爱。”
陆孟一脸学到了,也被秀到了。
陆孟心道果然。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他应该去处理公文的。乌麟轩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还是不想动。
赶紧“原谅”他,然后回去把家里的钱收一收,跑路才是正事!
“这倒是你的风格,可我觉得这样不行。”
乌麟轩被夸了,眉尾微微扬了扬。
结果侧头一看,就发现他撑着手臂起身,眼神十分不对劲。
他对陆孟伸了一下手,想抓陆孟的手。却直接抓空了,抓到了旁边去。
陆孟十分不服气,又用书敲了一下乌麟轩的肩膀。
她看到小姐没有马上答应长工回家,还温柔软语的跟长工解释,她在这里做活挺好的,能赚一些钱贴补家用。
乌麟轩被亲了一下,脸上又露出笑意。也亲了一下陆孟的脸,由衷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
叫了婢女进来点灯,察觉到乌大狗没有动静,还以为他睡着了。
礼尚往来。她会好好地问槐花解蛊毒的办法,她也不把他骗得太狠。
“又在想什么?”乌麟轩问:“话本子而已,看看就好不要太认真。你都入魔了,还觉得自己也是话本子里的人,嗯?”
两个人一页一页地看,越看陆孟觉得发展越不对!
“你是说让大小姐出卖色相吗?”陆孟觉得出卖色相不是一条好路。
等到彻底黑了陆孟这才起身,再不起来她都要睡着了。
乌麟轩听了之后轻笑一声,就贴着陆孟的耳边,非常有磁性。
“她必须要跟那个酒家的老板说自己家里多有钱。她要跟那个酒家老板相好,让他把长工给处理掉,带着酒家老板回家去,不光不用沉塘,还会变成美满姻缘一桩。”
所以主旨还是男主角。
天色彻底暗下去,屋子里要点灯了。有婢女来问,两个人谁也没吭声,就这么沉默地抱着。
乌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