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还能明白这种桥段吗?
倒是省她的事儿, 要还得让人花自己钱偷偷去买避子汤。
她喝完之把碗放下,抽着脸吃一颗小桌子上面放着的蜜饯。
总算是把那股子苦涩的味道压住。
一把抓住乌麟轩放在小桌子上面的手,对上他惊讶难言的视线。
顺水推舟卖个好。
陆孟一双杏眼含脉脉, 柔似水地说道:“王爷放心, 臣妾有王爷就已心满意足, 求什么孩子。求王爷给臣妾配一点好方子,要让臣妾喝久避子汤,伤到身体其他地方。”
“臣妾自小身体胎带的弱些,大寒的汤『药』喝一两次可以, 时间久,臣妾的命恐久矣。”
“臣妾还想一辈子都陪在王爷身边,做王爷的知心解语花呢。”
确实知心呢。
这天下除她过世界走,又熟知男人设,那句话说得好, 男一撅尾巴, 她都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屎。
谁能比她更解男的语?
乌麟轩闻言,沉默片刻。
他确确实实, 能现在有孩子。
他是皇子之中唯一封王的,如扶正梦夫人之,即是她身份够贵重,有嫡亲儿子, 就会成为延安帝紧盯放,最忌惮的人。
他本来还在想说辞, 想怎么劝说这个梦夫人,要去贪图属于她的东西。
乌麟轩就是想养一个“小兽”而已。
可小兽这样自觉,这样迫及待,完全想他拥有血脉相连的孩子的模样, 又让乌麟轩十分舒服。
这种思想,在早古文的男当中也比较普遍。
就很典,我可以要你但你能要我。
就像三国里面曹『操』说的:宁愿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
于是乌麟轩沉默片刻,陆孟:“你难道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陆孟着他得宜又卖乖的嘴脸,很想骂一句:“我去你大爷的吧。”
但是她好歹靠这哥们儿吃饭,所以低下头把眼中上蹿下跳的草泥马藏起来,乌大狗,手指摩挲他的手背,温良恭俭地说:“王爷将来必将贵可言。”
陆孟也怕乌大狗怪她口择言,直接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
“有朝一日,王爷必将御极天下,做万民之。”陆孟说:“臣妾福薄,自没有显赫母家,无法给王爷提供助益,也生出凤子龙孙。”
陆孟面对乌大狗越发凝重的面『色』,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殷切地表达自己热切的期盼。
“臣妾会很乖的,非常非常乖……若王爷日有心仪女子,家世贵重的正妃,臣妾必定会争宠搅合。”
“希望王爷答应臣妾,在王爷羽翼之下,给臣妾留一方安乐土,护住臣妾命,像王爷承诺的那样,许臣妾一世荣华安逸。”
你们狗男女随搞,到时候离老娘远点就好。
这一番话说完,知道梦夫人即将成为正妃的辛雅嘴角抽抽,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女人
乌麟轩:……
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这些话他从未任人说过,且这种事就算是明白,谁会直接说出来?
伤及夫妻感说,这样全都挑明,显得他乌麟轩简直像个欺负弱女子的混蛋。
乌麟轩无法反驳,无法承诺什么,但是浑身上下都别扭透。
这样被直接扒皮瓤子,还品评多少斤的行为,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恼羞成怒的。
于是乌麟轩一拍桌子,『色』厉内荏道:“你倒是为你自己选好退路?本王在你心中,是如此薄寡义之人?!”
陆孟多坦诚啊,大家摊开各取所需好吗?
干的爽就纯干,干完就散,回头找下一个也没有心理负担。她连路都给乌大狗铺到这里,人渣都让他做,他还生气?
陆孟这个人,脾气算差,但是很轴。
就是那种转八百圈也会断的门轴。
她对上乌麟轩山雨欲来的面『色』,控制住面上表,没有『露』出鄙夷神『色』。
但是默默拿起桌上方才盛装避子汤的碗,当着乌麟轩的面,伸出嫩红的舌尖,在碗边上『舔』半圈。
苦面『色』也没有变一下,甚至想要让辛雅给她再来一碗。
没有任暧昧暗示,就是明晃晃的提醒他,你自己低头你自己掉渣没。
乌麟轩顿时感觉自己脸上狠狠被抽一巴掌。
他从桌边上豁站起来,浑身的逆鳞都被戳开,像个炸开脖子上一圈儿皮的变『色』龙一样,瞪着陆孟开始表演彩虹人。
这辈子乌麟轩活到这么大,给他这么没有脸的人多,上一个是延安帝。
乌麟轩现在的感觉,就像当初母亲死,他恭敬上书,满心虔诚,想用他那上称都称起来的“天家亲”,为母亲换一个好的陵墓。
但请求延安帝追封他母亲的时候,延安帝着他的眼神沉沉,仿佛在说:“你别以为我知道,你是想要利用你死去的母亲,伺机抬身价。”
那时候乌麟轩还是个起眼的三皇子,举朝上下,唯他势弱。
他像是被延安帝一个眼神,狠狠抽一巴掌,这一把巴掌,让乌麟轩发誓要做皇帝,从年幼一直记到如今。
这是生平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