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西格玛要死了！！！”

“我们不能死！”

“我要离开‘西格玛’！我不是西格玛！”

每一张脸都挣扎扭曲着想要脱离西格玛，每一处皮肤下都肿胀着起伏不定，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除秽】施展得越是完整，西格玛的意识们就挣扎得越发剧烈。

“都给我闭嘴！”西格玛原本跳动着的双眼猛地睁开，从“死机”中醒来之后的他压制住了体内其他暴动的意识，将头上另外三张脸挤到了一旁。

糟了！西格玛醒了！

林满心中一紧，集中意志加快了引导【除秽】字符覆盖肉山的速度。

“一个小小的人工智能就把你们弄成这样了？真是废物！”

西格玛一声怒吼，随后仿佛是思维进化了觉醒了使用负能量的更多办法，他将所有的其他意识包裹起来，瞬间便将他们同步了起来。

“我们是西格玛。”

“我们是西格玛。”

“......”

西格玛重新获得了身体控制权，他已经将所有的设备连接，负能量成为了驱动设备的燃料。

他那双巨手被各个身躯上的助推器对着缓缓抬起，以极慢的速度带着摧枯拉朽的势头撞向天花板。

“咔——咔——”几声天花板瞬间龟裂塌陷，出租车随即坠入地下研究室内。

“我靠！”林满来不及收回引导着【除秽】的精神力，慌忙往一旁一扑，躲开自己头顶正上方坠落的出租车。

“噗——我的读条！”

【除秽】再次被打断，林满直接吐出一口老血。

“...高级雇佣协议...无法执行，第1097号车已损坏，回收协议正在......”

“咚！”解除推进的巨手，在重力的作用下猛然坠落，将使命必达的出租车砸成了一块铁饼，就连地面都被这一击震撼了。

“启...滋滋...动...”出租车被砸出了几十道碎块，没了声响。

“现在只剩下你自己了，品尝恐惧吧。”西格玛低头看着地上的林满，残酷地笑道。

巨手张开手掌抬起，掌心相对，将林满锁在十根手指构成的电磁囚笼中，负能量顺着林满双脚往上蔓延。

虽然林满因为再次被打断【除秽】，使得好不容易恢复稍许的精神力再一次溃散，但将所有副意识压制的西格玛，却给了他难得的机会。

看着即将覆盖到腰上粘液般的负能量，林满伸手往碎成破布的风衣里掏了掏，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西格玛一愣，完全不知道林满说的是什么。

“你害怕什么呢？西格玛。”林满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之前佐佐木交给自己的几个高热子弹弹夹丢在脚下四周。

弹夹渐渐被负能量粘液所纠缠，即将被覆盖在其下。

“你要干什么？”西格玛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害怕死亡？”

“咔。”林满拿出高热手枪对着只剩个头的弹夹扣动了扳机。

“轰！”

璀璨的橘红色花火在林满的脚下绽开，他腿脚上的衣物连同皮肤悉数被焚烧殆尽，但林满的脸上却带着笑意，整个人像是踏着烈焰的战神，在爆炸的推动下冲向西格玛那硕大的头部。

“就让我来看看，你最真实的恐惧是什么！”林满一手拍在西格玛头顶，精神力也瞬间刺了进去。

【作者题外话】：感谢支持！两小时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