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司止渊眼中全是疑惑，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秦白衣展露的最高修为是圣仙，眼前这个只是天仙，不过他是认为秦白衣刻意隐藏了修为。

他并不知道秦白衣有两个身体，他的师尊祁峪漓也没跟他提过秦白衣的秘密。

所以司止渊一直将秦白衣视作圣仙，只不过是战斗力比他这个道祖还要可怕的圣仙。

“秦小友，为何能炼化帝源？还有，你炼化帝源后，为何还是天仙修为？还是说，你已经成帝，只是展露了天仙修为？”司止渊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此时的司止渊还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

另外，司止渊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秦小友，我明明知道你是圣仙，可是看到帝源的时候，我仿佛忘记了你是圣仙，理论上你应该不能炼化帝源……”

“司止城主，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事。”秦白衣看着司止渊说道，“我们是否真的进过荒古洞天？”

司止渊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的经历是幻境？”

“可是没理由啊，在心灵之门以前的两个关卡，我以往几次都经历过。”

“那我换句话来说。”秦白衣缓缓说道：“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经过荒古洞天，这一次没有，以往任何一次都没有！你每一次经历，都是幻境，而且是相同的幻境。”

“以往每次都是幻境……”司止渊身子猛地一颤，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切未免太讽刺了。

身为道祖，被幻境戏耍了一个时代！

就在司止渊打算询问秦白衣，从何断定他的经历是幻境，以及如果是幻境的话，秦白衣刚才经历的又是什么。

秦白衣突然开口了，“我在镜像世界获得的钥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钥匙，或者说，不是字面上的钥匙。”

秦白衣说着，便走在石门面前，而后伸出一只手放在了石门上。

顿时，秦白衣的识海世界里面，一道道宛如活着的符文从他眉宇飞出，与石门山的符文融合到了一块。

下一刻，便有一道金光，笼罩了秦白衣跟司止渊。

随着金光消散，秦白衣跟司止渊，出现在了一片全是朦胧与混沌的空间。

他们眼前什么都没有，不过视线与神识，都受到了不知道力量的压制。

使得他们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触碰不到。

值得一提，秦白衣在镜像世界得到的钥匙是一块玉简，这玉简一直被秦白衣放在识海世界。

来到荒古洞天入口处的时候，识海世界的那块玉简突然自动裂开，化作了无数符文融入秦白衣识海里面。

随着刚才秦白衣将手放在石门上，那些符文便像活过来一般，与石门山的符文交织在一块。

那玉简，或者说玉简上的符文，才是打开荒古洞天的真正钥匙。

“林小友，你感受到了吗？”司止渊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随着司止渊声音响起，他们眼前的空间再次变换，出现在了一片虚空之中。

他们正前方，有一块块悬浮在虚空中的石板。

四周就是就是无尽的虚空，肉眼看不到尽头，神识窥探不到尽头的虚空。

他们的神识与视野在这一刻恢复了。

不过神识也好，肉眼也罢，能看到的，只有一块块石板铺成的前进的道路。

他们看着石板路，只觉得尽头处，隐约有一道紫色的微光传来。

秦白衣能看到的，只有那道微弱的紫光。

但司止渊呼吸却变得喘重，目光死死地看着石板尽头的方向，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帝源的气息……”

“林小友，你感受到了吗？是帝源的气息！”司止渊声音带着激动道。

“没有。”秦白衣微微摇头，他除了看到那缕微弱的紫光外，并未感受到任何气息。

秦白衣跟司止渊，沿着石板路一路前行。

茫茫的虚空之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就算强如道祖司止渊，强如秦白衣，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对时间的感应。

也不知道前行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石板路的尽头。

是一个悬浮在虚空的圆形祭台，祭台上面刻满了符文，这些符文神秘、晦涩。

秦白衣跟司止渊，都没有看懂这些符文。

当然，他们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这些符文上面。

他们从在圆形祭台开始，就被祭台中间的一块淡紫色，长得很像紫天晶的晶石吸引了。

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这块淡紫色的晶石，宛如心脏一般，以一种缓慢，又富有规律的节奏跳动着。

噗通，噗通，噗通……

“这就是帝源？”秦白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司止渊。

“恩……”司止渊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此时司止渊眼中，有着抑制不住的贪婪。

他似乎担心秦白衣发现，所以不敢与秦白衣对视，说话的时候，故意移开了视野。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颗帝源，就是荒本人的帝源。”司止渊又说道。

荒是败天时代的仙帝。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