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三楼之后,宫㺭找到了还在忙碌的翠儿,询问了一番,但得到的信息大致和丘启林说的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从翠儿那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皇林的其他信息。
据翠儿所说,就连沧澜国皇室的人都不会随意踏足皇林,同时,那也是整个沧澜灰雾最浓郁的地方。
一听又是那灰雾,宫㺭就很头疼,早知道听父亲的话多读书了。百年前的事,宫㺭实在是不了解。
于是宫㺭选择联系了帝妃焱。
帝妃焱收到宫㺭的传音时,一开始表现得很兴奋,但当她听到宫㺭只是为了寻求帮助时,就有些恼火了。
一直在那骂宫㺭没良心,还说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宫㺭直呼冤枉,表示很不理解,这才分开不到半个月,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
宫㺭连哄带忽悠说了半天,帝妃焱终于是气消了。
她听了宫㺭描述的情况,但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早就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了。
只是有些凝重的告诉宫㺭,那诡异的灰雾是冥界特有的太阴之息,让他小心些。
灰雾之所以无法被抹除,是因为太阴之息本就与三千洲生活的万族有关。
作为太阴也就是月亮阴暗面照耀之下的冥,本就是世间万物恶意的聚集之地。
所以,只要是有生物生活的地方,一但出现太阴之息,就不可能被销毁,这也就是百年前沧海澜洲败落的原因。
并且,帝妃焱还告诉宫㺭,现在的月陨荒洲也是不完整的,自从原来的沧海澜洲变成现在这样之后,沧海澜洲的界图也随之下落不明。
并且,月陨荒洲还在不断向着澜海深处的暗域不断移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百年前还处在界海靠近中心位置的沧海澜洲,会变成如今的月陨荒洲,还流落至此。
说完这些,在帝妃焱的嘘寒问暖声中,宫㺭终于是结束了这次传音。
说到帝妃焱,其实宫㺭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从他出生时起,帝妃焱就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并且她还要求宫㺭只能叫她姐姐,不然就揍他,搞得宫㺭那段时间都有些闻姐色变。
宫㺭的母亲也时常打趣,说帝妃焱才是他娘,对此帝妃焱每次都是面红耳赤的极力反驳,但却收效甚微。
最后她只能跑来“蹂躏”还在年幼的公子,还威胁他说,他如果敢把自己和她娘放一辈,就加倍揍他,搞得宫㺭更是苦不堪言。
宫㺭也曾去询问了他的父亲,但他只是神秘兮兮的告诉宫㺭——他也不知道!
宫㺭还记得他父亲当时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在一旁笑个不停,气的他差点大义灭亲。
至于界图,图如其名,就是一界的缩小版地图。但它的作用却远远不是地图两个字那么简单。
作为地图的同时,它也是一界的缩影,就比如说月陨荒洲,一但他的界图被撕碎,那么,月陨荒洲也会随之支离破碎,生活在月陨荒洲的人也会随之消亡。
曾经的沧海澜洲地界至少是现在的月陨荒洲的数倍,却缩减成现在这般模样,应该与消失的界图脱不开关系……
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宫㺭陷入沉思……
冥界么?
看样子这件事不太好处理啊!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得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的宫㺭也不再犹豫,既然不走,那么皇林就必须去了……
拿着从翠儿那得到的皇宫地图,宫㺭又返回了房间。
“咦!,公子你怎么还没走?”
看着回来的宫㺭,琉音还以为他打探一下消息就直接出发呢!
“难道……公子舍不得我?可明明才过了一会儿呀!”
宫㺭抢过琉音手里的果子啃了一口,说实话,味道不错,也不管她后面的那句的琉言琉语,开口说道:
“不都和你说了是晚上嘛!皇宫禁林当然是要去的,但现在过去,不就相当于你大白天跑人家地主后花园闲逛嘛!也不怕被发现被追着揍!”
将口中的果子咽了下去,宫㺭又咬了一口,接着说道:
“好歹沧澜也是一个国家,我们要闯的还是人家的禁林,这不得等到晚上?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滴!”
琉音看着宫㺭明明对人家图谋不轨,还在那说些义正言辞的话,随即小嘴一歪,语气压的很重:
“哇哦!好有道理的样子,能把这种事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不愧是公子~”
“低调低调!”说完,宫㺭将皇宫地图在桌上铺展开,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
“说正事,这是我刚从月隐楼得到的皇宫地图,应该会有一些帮助。”
“嘁~”
作为情报机构,月隐楼早就将沧澜国的布局吃的透透的了。
因此,这份地图连后宫哪个房间住的是哪位妃子都标的一清二楚。
看到宫㺭啧啧称奇,直呼好东西,得收好。
看了一下禁林的位置,显然就像宫㺭猜测的那样,没有任何一条上去的路。
飞吧,没问题!可天黑以后整个天空都布满了太阴之息,那玩意宫㺭也没底儿!
不飞吧,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