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沧澜皇宫,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清理之后,海潮带来的动荡终于是被平息了下来,但战损却十分严重。
难得休息的三老,现在也是身心俱疲,却仍是强打精神,一丝不苟的坐在殿堂之上。
至于二皇老,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本该监国的太子,此时也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态度十分恭敬。
听完下方的海潮报告,一时间整个朝堂寂静无声,气氛显得很压抑。
在这次海潮当中,四面城墙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士兵也是死伤数万。
八阶以上的高阶源师死伤高达一千多人,其中光九阶以上的就有三十多个,带来的财务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本来国主就病重,还损失了这么多高手,这对当下的沧澜国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大皇老用充满威严的眼神扫视一周之后,开口道:
“各位也都听到了,这次兽潮让本就不容乐观的沧澜国雪上加霜。更何况,南方的兽族一直觊觎着这片土地,所以最近就劳请各位加强各地巡守,一但南方兽族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及时上报。”
“还有,想必各位也都有所耳闻,拖那位宫公子的福,这次的兽潮虽然损失惨重,但也算有惊无险。因此,吾等四人已经与大皇子商确,打算明晚请那位宫公子进宫一叙,宴请群臣,回报那位公子的扶危之恩。各位可有异议?”
一旁的大皇子撇了一眼下面的浦城,见他没有反应,赶紧开口附和道:“没错没错!确有此事。”
浦城这时却是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大皇子可是确定了那位宫公子的身份?”
“哦!国师何出此言?难道是怀疑那位公子有问题?”
大皇子刚想说话,但却被大皇老抢了先,只能识趣的再次做了一个透明人。
“回大皇老,怀疑不敢当,但方才大皇老也说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兽族一直不断骚扰着沧澜,并且兽族也不乏一些善变换人形的妖狐。”
大皇老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浦城继续说下去。明显他也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并救了沧澜的人。
自导自演,可是兽族拿手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宫㺭一提到进宫,他很快就答应了的原因。
“大皇老应该也知道,兽族寿命极长,肯定不乏一些老不死的兽王!”
一听这话,大皇老也陷入沉思。显然,浦城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知道,虽然因为未知原因,月陨荒洲的人族难以突破到御主镜。
但兽、妖族两族有着一个先天的优势。一些血脉极其高贵的种族,比如说龙族,凤凰族,它们从一出生起就是十阶御主镜,在成年之时,资质最差的两族后裔都有着最低尊皇镜的修为,这是人族望而兴叹的。
不过随即他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在外面,也许我们打不过你,不过……
此时,一旁的三皇老却是眯着眼睛,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但却也没有出声。
浦城见没人接话,接着说道:
“别说最近百年,就算是曾经完整的沧海澜洲也不曾听闻有宫姓之人。更何况,月前国主突然中毒,昨日又逢海潮爆发,这位宫公子却是在此时突然出现,为何之前从未听闻?怕不是太过于凑巧了一些……”
本来只是在一旁心疼的检查符书的三皇老,此时终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口打断了浦城:
“浦国师,吾且问你,国主中毒之时,你在何处?”
浦城闻言,一时间脸色一僵,随即心中又是阵阵发苦,无奈回答道:“就在国主身侧。”
“那我且再问你,海潮爆发,章鱼海主袭来之时,你又在何处?”
“在……”
本还想回答的浦城这是却被四皇老无情打断:
“不管你在哪!但就是不曾出现在战场之上,对吧?”
“微臣只是一介文官……”
“别和吾说什么狗屁文官武官,国主出事之时,你屁用没有。海潮当前,你也是丝力未出。谁给你的勇气去怀疑一个扶国危于当前的英雄?”
浦城此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整个朝堂之上,一众人看着暴怒的三皇老,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会有人敢替浦城说话,更何况,三皇老说的也是事实。
“国主之事就没追究你的责任,现在你还敢在这危言耸听?”
“微臣惶恐!”
“你惶恐个屁,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行了,老三!你说的有些过了!”
“可是大哥,要不是宫公子,别说我们,怕不是沧澜都没了!”
“我说够了!”
这时,看戏的四皇老也揪了揪三皇老的袖口,显然也觉得三哥有些过分。
本来还在怒气冲冲的三皇老,似乎也查觉了自己的失态,也是收了脾气,只是悻悻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随后,大皇老又对着被三皇老怒怼的浦城说道:
“国师说的也有道理,但宫公子的确对沧澜国有恩。更何况,以宫公子的实力,就算他来澜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怕是也不好在他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