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店小二终于是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排上菜的侍女,侍女将菜肴依次摆放整齐,见宫㺭没有什么事,就离开了。
看着满桌接近二十道的菜品,宫㺭一时有些无语,我又不是琉音,整那么多干嘛……
本应离开的店小二,此时却是鸡贼的留了下来,这海城之中大大小小的达官贵人都会来这吃饭,眼前之人却是个生面孔。
因此他早就看出眼前之人应该是最近才来到这的,肯定想要打探些消息,于是弯着腰,依旧满脸谄媚的开口询问:
“这位客官可是最近才入这海城?”
“是又如何?”
宫㺭并不讨厌这类人,虽然他们给人的感觉很是奸猾狡诈,但世道如此,也只不过是为了谋生罢了!
“海城好啊,四周环海……”
“行了,废话就别说了,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就行!”
闻言,店小二也是被噎了一下,这咋不按套路出牌,不都应该先客套两句的嘛!
但他却是迅速切换本色,搓了搓粗糙的手指,表现的一脸为难:“这……”
“哝!”宫㺭随手甩出一些银子,应该够他数月的花销了。
店小二见状赶忙接住,用嘴咬了一下,确认真假之后,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瞧见,赶忙揣在腰间。
随后他态度放的更低了,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开口道:
“客官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都行?”
“额!客官就别取笑小的了!小的也不过是在这百月楼服侍的达官贵人多了,比别人见识多一些罢了!”
“那你嘚瑟个屁!”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话归正题,你对你们的国师浦城可有了解?”
“这……”,店小二一听要打听的对象是国师,瞬间怂了,语气诚恳。“客官要不您换个问题?”
“嗯?只收钱不办事?”宫㺭闻言也不急,只是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随后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想清楚了!”
“那要不,我将银子退还给您?”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店小二继续小心询问。“其他的您随便问,保证分文不取!”
店小二这是真急了,这人看样子惹不起啊!但国师又岂是自己能胡乱议论的。
“你觉得,我缺那点钱?”
说完,宫㺭又直接取出了一锭金子,放在店小二面前。
但明显现在这些钱有些烫手,他不敢接啊!他还把刚刚才揣在腰间的银两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上。
“客官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店小二现在顶着个苦瓜脸,进退两难:早知道就不贪便宜了!
“放心好了,我对你们浦国师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好奇打探一下。”
“……”店小二人仍在一旁满脸苦笑。
“那这样吧,你就先听听我的问题,再决定要不要回答。”眼看这人死活不肯说,宫㺭转换了一下打探的方式。
见宫㺭退了一步,店小二也不在死扛着,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客官请问!”
“你可知浦城来历?”
见店小二还想说废话,宫㺭提前开口:“我耐心有限,别再说些废话。而且这应该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
“唉!这倒也的确不是什么隐秘。说来国师大人也是个可怜人。十七年前,也就是那位降生的时候……”
“哪位?说清楚!别打马虎眼。”
“额!明白明白!”店小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客官有所不知,魏国皇室其实还有一位长公主,取名魏怜儿。只不过十七年前,在她降生之时,引发了天怒,导致本就风雨飘摇的沧澜国差点分崩离析。因此,她也被百姓叫做不详。最后就此销声匿迹,其中细节小的却是不知了。”
“这和浦城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对于宫㺭的不敬有些怨言,店小二加重了语气:“国师大人那时不过只是边陲小镇,一个名叫浦家的小家族中的少爷罢了。长公主出生之时,边境突发变故。”
清了清嗓子,店小二继续说道:“当其他的强者赶到之时,浦家族人全灭,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国师大人。整个边境被屠杀一空,尸横遍野。可诡异的是,除了一片灰色的雾气,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不少死去之人扭抱在一起,就好像是互相残杀一般,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那场面……啧啧!至于这后来嘛,国师大人就慢慢成了现在的国师大人咯!”
说完,他还不忘感慨一番:“得亏是国师大人坚强,要是我早疯了!”
“听你那语气,明显是见过当时的场景!”
“害!客官太抬举小的了,道听途说罢了!”
“关于那位长公主,你可还有什么了解的?”
略做了一番思考,店小二回到:
“因为这件事在当年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所以小的才能记得一些,但因为当时严令禁止讨论,所以也就没了下文,只知道那位应该是被软禁在某处。”
“嗯!能确定那所谓的长公主没死?”
“这小的的确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