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说,小陵,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一清晨的上学路上,李明阳神情激动,一个劲追问宫浩陵昨晚发生的事。
“没什么事,”宫浩陵打了个哈欠,“在高中楼的那个的确是老师,她本意是趁着夜间视察的机会想带着亲戚来到学校炫耀她找到的好工作的,结果上楼时听到了我们的动静,所以才有了高中楼的那一幕。”
“而被我引走的那些是那名老师正在闲逛的亲戚,他们以为我是偷东西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一个小偷还大喊大叫吸引注意力,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哦对了,你昨晚打晕的那个是她上小学四年级的儿子,没什么大事。”
“高中楼不是还有一个吗?”
“那个啊,这确实还不清楚,我爸已经派人查了。”
“门前第一个路口处那几个人影呢?”
“可能是你眼花了吧。”
“食堂里面的血腥味呢?”
“什么血腥味,那里确实是有一块没拿进冰柜的带血肉没错,但不至于有味道,应该是你惊受刺激太多精神有点失常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昨晚我调查来着。”
“我怎么回去的?”
“是本大爷背你回去的。”
“话说,那你为什么昨晚那么失态,好像被抓到咱们就会上西天似的。”
“营造恐怖气氛,这样更刺激啊。”
“你他喵......”
李明阳说实话是很不相信这种说辞的,但他目前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难不成让他相信北枫中学里面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不成?最起码目前宫浩陵的说法还算比较合情合理,逻辑上也勉强过关。
想到这,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下,我打晕了那个小孩子,那个老师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不会,你大可以放心。”
“??为什么?”
“据我所知,她从外地来的,而且全家的经济压力都在她身上,本身在夜晚带着亲戚去学校就是严重违反校规的行为,是要被开除的,她要是找你麻烦,相当于承认自己的罪行,学校肯定会开了她,到时候她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凭她的条件可找不到比这更轻松和更赚钱的工作了,根本犯不着为点小事和你闹。”
“总之就是,你安全了,就算她真要闹,我来顶着,反正你是不会有事的,毕竟是我把你带过去的。”
李明阳点了点头,算是松了口气,昨晚的情况实在是太超出意料了,令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他很在意。
“不是,那我昨晚最后是怎么回去的?”
宫浩陵摇摇头,“这我不知道,昨晚你不是自己回家的吗?”
“当然不是啊,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段内容。”
“......那你记忆的最后一段是什么?”
“额......差不多就是我被几个记不清样貌的人吊起来,他们还叽叽咕咕的说什么东西......记不住了,总之似乎是想从我这里问出点东西来,然后他们......呃,再往后就没了......”
“这样啊......”
宫浩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嘟囔了一句,声音太小,李明阳没听清。
“不过我感觉这最后一段很可能是我的梦境,毕竟我也不是没有把梦境和记忆搞混过,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确实。”
一路无话。
......
到了学校,宫浩陵又恢复了活力,按往常惯例从李明阳手中接过已经写好的作业,和几个抄作业的狐朋狗友根据他们编订的《瓜分作业的优先事宜和相应手段》进行分赃大会。
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抄作业,李明阳忍不住对宫浩陵说:
“不是,少年,要是上了高中,你抄谁的作业去?到时候谁会每天早早到校把作业给你们抄啊?”
对此,宫浩陵右手奋笔疾书的同时,左手食指竖起,欠揍地摇了摇。
“这就是你格局小了,本大爷上了高中还会写作业?”
“......确实,而且你能不能考上高中也是个问题......”
“没事,只要不去职高就行,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心态倒是很乐观。”
李明阳感叹一句,这时,宫浩陵发话了。
“你要是和本大爷一样没心没肺,也可以活得如此潇洒,清晨抄作业,白天睡觉,晚上逛窑子,岂不美哉?”
“能说自己没心没肺,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谢谢夸奖。”
宫浩陵抄完一科后,其他人才抄了不到一半,见此情况,他干脆和李明阳攀谈起来:
“要我说,目前妨碍我获得自由的障碍主要是接下来影响升学的考试,主要是这一年的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明年上半年的期末考试和中考。”
“哎?为什么没有今年年底的期末考试?”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宫浩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