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健硕的络腮胡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罩着脑袋已经快四个小时了,他就破口大骂了四个小时。
就在他嗓子殴哑的不成样子,也憋不住想上厕所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一左一右的拽着他的手臂,将很沉的他一把拖拉起来,绑在了一个带靠背的椅子上。
下一秒,头顶的罩布被打开,一道刺目的手电筒光线,直直的对着他眼睛袭来。
他没忍住,再次爆了粗口:“艹,谁xx妈的找死吗?绑了老子,还敢这么对老子,你等我出去,看我不弄死你们。”
下一秒,光线消失,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因为光线刺激而冒着黑光,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紧接着,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一个年轻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袭来:“你想弄死谁?在这之前,你猜我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紧接着下一秒,脖颈上传来了冰凉的、尖锐的触感。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抵着自己脖颈的是什么。
眼前渐渐恢复了清明,他清楚的看到,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除了自己之外,这里还有三个男人。
其中两个男人正一左一
右的站在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与自己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右侧的男人,手上还握着匕首,抵着他脖颈,手劲不小。
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带着一个变脸用的脸谱。
他喉结动了动:“你们是……自己人?咱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把我抓来关了一下午也就算了,还喊打喊杀的,多影响和气。”
拿着刀的男人,手劲大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啐了一口:“废物!不过是让你去弄个人,这么点任务都完不成,还想跟我们好好说话?呸,你也配!”
“那天真不是我不尽心,是有个男人忽然半路冒了出来,把那女人拽开了。
那男人穿着军装,我一次不成功,还能说是骑车的时候不小心,可如果再次折返回去作案,那当兵的,肯定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会把我抓起来的。”
坐在对面的傅闻舟,双腿交叠着,端着一排金贵优雅的姿态,透过脸谱的眼洞,凝着对面的男人。
苏迈的嫌疑洗清了。
傅闻舟语态悠然中带着几分随意的开了口:“上次来给你下任务的,是谁?他都做了什么安排?”
络腮胡男人看向傅闻舟,
犹豫了一下:“这……你们互相之间不认识吗?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帮啊,脸谱帮派吗?”
他话音才落,握刀的李逊,就将刀子往他脖颈上用力一摁:“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我……我不知道呀,上次那人也带着个脸谱,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只给了我一笔钱,说让我去动手,撞一个女人,能撞死对方最好,撞不死,也必须让对方流产。”
傅闻舟心思一沉,所以,对方的确是知道,娇娇怀孕了,就是冲着他们的孩子而来的。
他起身,走向络腮胡男人,对着对方的心口就踹翻了下去,梧桐椅应声后仰,被绑在椅背上的男人,也如同乌龟翻了壳似的,被硬控在了地上,没忍住嚎啕的叫了起来。
“别别别,大哥,咱们都是自己人,手下留情啊。”
李逊朝着对方的腰侧就是一脚:“谁xx妈跟你是自己人?问你什么说什么,吩咐你动手的那人,有什么特征。”
对方吃痛的大叫了一声:“这……我真没看见对方的脸呀。”
“那个人是怎么找上你的,对方的身高、体态、声音如何,你最好能够说得出来,不然……”傅闻舟走到他身侧,抬脚
踩在他心口上:“你今天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络腮胡男人明显害怕了,眼神滴溜溜的一阵乱转,边努力回想着,边说了起来。
“那天我在黑市上倒卖东西,有一个带着跟你们一样脸谱的男人,个子又高又瘦的,穿着个土灰色的长风衣,站在我面前,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做笔交易。
我当时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还问他做生意就做生意,为什么要遮着脸。
他说他的身份特殊,不能被人看到样貌,而且,他要做的生意,是买人性命,还是保险一点好。
我当时都吓坏了,直接跟他说,这种交易,老子可不做,我都准备走了,那人却又开了口,说酬劳是五百块,他可以先预付两百,事成之后,再给我结算另外的几百块。
我当时本来是不想干这种杀人的勾当的,可……他给的太多了,五百块呀,我在黑市摸爬滚打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
他还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哪怕对方死了,也可以以意外的名义,将我摘出来,我因为太缺钱,所以……才答应的。”
傅闻舟继续冷厉追问:“那人走路的形态如何?跛脚还是健康?”
“他是个跛
子,右脚行动不方便,因为身形特别瘦,穿着的大衣看起来……有点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明显能听得出,年纪不小了。”
“他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