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乔视线往已经没了任何反应的傅闻兆脸上扫了一眼。
救?做梦呢。
人都死透了,这种情况若还能救回来,除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了。
可这作恶多端的傅闻兆配吗?
阮乔乔的声音不疾不徐,先转移矛盾点:“董娟为了杀人,可是用了全力的,傅闻兆的心脏被扎穿了不说,刀柄还在里面旋转过,可谓手段狠毒。
这种情况,就算华佗来了,这伤口也是缝合不起来的。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没有呼吸,是个死人了,我是学医的,不是学做法的,救不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子没事,你只是不想帮我们罢了,”黄兰玉哭吼着,回去紧紧将傅闻兆抱进了怀里。
“我儿子不会死的,闻兆不怕,妈送你去医院,只要去了医院,你就有救了,闻晟,走,送你哥去医院。”
傅闻晟拉住了母亲:“妈……我哥……”
“去医院!”黄兰玉打断了傅闻晟悲痛欲绝的声音,不顾一切的起身,就要将傅闻兆往担架上拖。
傅闻晟几人见状,也知道母亲现在有多痛苦,他忙上前,一起帮着将傅闻兆拖上了担架。
可担架才刚抬起来,担架上傅闻兆的手,就毫无生气的垂落了
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傅清辉悲痛不已,也知道如今折腾傅闻兆,不过就是徒劳,他上前拦住了他们,声音瞬间沧桑了不少:“够了,闻兆已经没了。”
“什么够了!”黄兰玉疯了一般,给了傅清辉一巴掌。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外面乱搞,把这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我儿子怎么会被这贱人杀死!”
黄兰玉拎住了傅清辉的衣领:“你去!你去给我儿子报仇,一命抵一命,我儿子没了,她董娟也不能活!你去杀了她,你去!”
事到如今,傅清辉也恨透了董娟,可他能杀人吗?
不能,杀了人,是要偿命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董娟丢了性命。
“兰玉!”
“你别叫我的名字,我嫌你脏!”黄兰玉哭着,推掖着他:“我跟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以为,我不了解你的为人吗?
你不是不恨董娟,而是根本不敢动手吧,窝囊废!刚刚董娟那贱女人说,你曾经跟她说你最爱的女人是她,她竟然信了,可笑!”
她推开了傅清辉,摇摇晃晃的走向董娟。
看着黄兰玉此刻也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董娟刚刚杀人时的癫狂样
子,已经褪去大半,看着躺在担架上,已经死透了的傅闻兆,忽然就开始害怕了,甚至腿都有些发软了。
她刚刚是怎么了?她怎么就……杀人了啊。
她后退了两步:“你……你别过来。”
黄兰玉哈哈笑了两声,可声音却带着哭腔,那样子比疯子还疯三分。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了?你放心,你是一定要死的,可在让你死之前,有些真相,你必须知道!
你信了傅清辉半辈子,可对于傅清辉来说,你也好,刘梅也好,他都没有在意过分毫,更别提什么爱了。
他睡你们,只是因为你们禁不住诱惑,你们够贱,更因为你们是他堂弟们的媳妇,睡了你们,就能掌握他的堂弟们,为他卖命。
甚至于你们生下的那些与他无关的子嗣,也不过就是他棋盘上,众多棋子的一枚,所以,你们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为他鞍前马后、不得好死!”
傅清辉看着黄兰玉这样疯癫的样子,心里竟也莫名有些不安。
她到底想说什么?
他上前一步,拽住了她手臂:“兰玉,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黄兰玉甩开他,嘶吼:“闻兆和闻晟是我的命啊,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却
还想让我冷静?凭什么!”
“那你也不该胡说八道,闻兆已经走了,他的灵魂肯定还在这里,看到你因为他变成这样,他心里该有多难过。”
黄兰玉抬手,就又掴了他一巴掌:“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我的儿子,傅清辉,你就是个无情无义、贪财好色,又胆小如鼠的废物!这个傅家……这个该死的傅家……”
她展开双臂,在客厅里仰头旋转了一大圈,崩溃的痛哭了起来:“这该死的傅家,不过是个只有空壳的破宅子,你一口一个傅家的规矩、傅家的传统、傅家的家法!
我呸,狗屁的规矩,传统和家法!这个空壳子里分明已经一无所有了,可你却因为知道过傅家过往曾辉煌过,就成天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老太爷祖上那样的财富和地位,想被人像是个祖宗一样捧到天上去。
殊不知,老太爷祖上的财富也好、地位也罢,都是靠三房的母亲撑起来的,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傅家子嗣,就是一群靠着女人上位的蠢货而已。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三房的财富,应该属于傅家,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啊,别说你们找不到三房的财富,就算找到了,你们,凭什么跟人家分?那是人家的奶
奶赚的,你的奶奶,不过就是个会爬床的寡妇而已。”
傅清辉最听不得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