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将人带进客厅的时候,阮乔乔双臂环胸,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哟,稀客呀。”
“娇娇,二堂叔说有事要跟我谈,你也过来一起坐吧。”
傅闻舟对刚要去洗漱的阮乔乔勾了勾手,阮乔乔走了回来。
倒是傅清河蹙了蹙眉,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傅闻舟。
傅闻舟拉着阮乔乔先坐在了沙发上,眸色淡淡的扫了傅清河一眼:“我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若是二堂叔信不过我家娇娇,那我们之间也没必要谈了。”
傅清河沉思了片刻,坐在了两人对面:“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傅闻舟直入主题:“咱们双方没有什么可寒暄的,所以,二堂叔就直入主题吧。”
傅清河沉声:“大房那边,因为侄媳妇一直去闹,正研究要找人去你们单位找你麻烦。”
傅闻舟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跅弢不羁的自在:“二堂叔是来给我通风报信的?”
“不全是,大房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来你面前得罪你,又公然维护着傅闻西和……我家傅闻诚,想推着闻怀来当这出头鸟,他们这是想让我们二房断子绝孙啊!”
傅闻舟眉梢挑起惬意
的弧度,“二叔不必跟我诉苦,这不都是你们二房自己的选择吗?”
“是我们糊涂了,从前……我们并不知道,傅清辉竟然连自己堂兄弟的妻子都不放过,染指了她们也就算了,竟然还混淆我们的子嗣,让我们兄弟俩,给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我们始终听着父亲的教导,好好跟大房相处,甚至为了能够让大房从你爷爷手中拿到资产,一直在努力的跟你们作对,可我们换来了什么呢?
大哥家的闻惠和我家的闻忠,都成了他们的马前卒,闻诚……是他们的种,如今我只有闻怀了,这件事分明是已经摆到了明面上的事情,可他们竟然还敢当众,往外推我的闻怀!该死!简直不可饶恕!”
傅闻舟淡定的摇了摇头:“啧啧啧,听起来……倒真是可怜啊,可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傅清河看向傅闻舟的眼底带着深沉:“闻舟,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合作的。”
傅闻舟嗤笑一声:“二堂叔觉得……我现在需要找人合作什么呢?傅家名义上虽然说没有分家,但我们三房与你们大房二房之间,除了被你们索要着钱财之外,还有什么往来呢?
更何
况……当初你的长子去海城要害我性命的事情,我可还牢牢记在心里呢,二堂叔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今天忽然来投诚的心意?”
傅清河想到傅闻忠,就觉得心痛:“你堂哥是被大房那边给指使的,包括闻惠也是,我已经调查过了,那司机……的确跟大房那边有关系,她是被大房给害了。
我投诚,就意味着我大哥也会对你们投诚,我们日后不会再跟你们作对,闻舟,你能帮我,一起收拾了大房吗?”
傅闻舟哈哈笑了起来:“二堂叔,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三房,并没有与你们大房二房为敌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不断的挑事。
如果你实在是因为大房的行为而气不过,就该自己去报复,而不是拉上我们,我们三房,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然当初,爷爷也就不会带着我们单独在外面过日子了。”
傅清河见傅闻舟一副油盐不进,压根不打算跟自己联手的样子,眉心紧紧的蹙起:“你还是信不过我?”
“我说了,我们三房不参与你们的争斗。”
“那侄媳妇这几天一直来找茬,又算什么?”
旁侧一直没说话的阮乔乔直接反驳:“
我找什么茬了?我是为了给我男人报仇的,我在你们面前,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这人,不喜欢吃亏,欠了我男人的,就是欠了我的,不报复回来,我夜不能寐啊。”
傅清河看着对面的两人,沉默了许久,脸色都冷凝了许多。
阮乔乔看着他的状态,身子微微前倾,双臂交叠着撑在膝盖上,有些好笑:“二堂叔,你们不会是给大房当狗当习惯了,如今要反扑大房,就没勇气了吧。”
傅清河黑了脸:“胡说!我只是……因为太生气,还没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
傅闻舟与阮乔乔对视了一眼,“这样啊,那二堂叔过来的时候,何不直接告诉我,想让我帮你出个主意呢?”
“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算不上,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觉得大房内部的关系,是固若金汤的吗?”
傅清河毫不犹豫的点头:“大房内部一直很团结。”
“那是从前,可自打所有人都知道,傅闻西和傅闻诚都是大房的种后,你觉得,大房内部的关系,真的还能算得上是坚固吗?”
傅清河沉默了良久,抬眸看着他:“你是建议我挑拨大房之间的关系?”
“还需要挑拨吗?矛盾已经在那里了,你只要……稍微的给个引子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傅闻舟勾唇,只是盯着他,不语。
自己倒是乐意当这个军师,看他们狗咬狗,只是……
利益还可以更大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