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平静的摇头:“堂叔慎言,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堂姐莫名其妙的再次对我出手,必然是受了旁人挑唆。
本来我最初是怀疑你们的,可后来想到虎毒不食子,大堂伯应该已经知道,傅闻西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只剩下两个女儿,肯定不至于非要置堂姐于死地。”
傅清明脸上的遮羞布再次被扯开,脸色阴沉了许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闻西就是我的儿子!”
“即便大堂伯不愿意承认,闻西不是他的种,但大堂姐却必然是他的孩子,你不可能杀大堂姐。
那还有谁会指使着大堂姐,让大堂姐心甘情愿的当这马前卒来害我,然后再设下陷阱反杀大堂姐呢?这个人是谁,我实在是想不到。
幕后的真相到底如何,堂叔和堂伯,还是自己去查吧,我们虽然都是傅家人,但大堂姐想要我命和毁我清白的事情是事实,我已经不想管她的死活了。”
阮乔乔双臂环胸靠在门边:“你们这群有心眼子的人,说起话来真能藏,这一看不就是大房要弄死傅闻惠那蠢东西吗?
上次傅闻惠以为能弄死我,所以在我面前乱说话,结果任务没完成,反倒让我把她说出来的那些秘密,都给抖落出去了。
大房里睡了自
己堂弟媳的人,知道日后自己的堂弟们给自己养儿子,也会养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心里不痛快,所以想要除掉这个办事不力,嘴巴还臭的疯女人呗。
偏偏傅闻惠那蠢货,还不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一直在给人家当牛做马呢,她不死谁死?该!”
“娇娇!”傅闻舟一脸严肃的打断了阮乔乔的话:“没有事实依据,不能乱说话!”
他说罢看向傅清河:“堂伯堂叔,你们别听娇娇胡说八道,她这个人心思比较单纯,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刚刚那些话,都是她乱说的。”
“傅闻舟!你吼我干什么?”阮乔乔松开了双臂的,气势汹汹的看着傅闻舟:“我就算没有依据又如何?就算有了依据,这群废物,还敢跟大房斗吗?”
阮乔乔说起话来,有种不顾旁人生死的自由感,什么扎心说什么,主打一个杀人诛心。
她抬手指向傅清河:“这个废物,自己的儿子跑去海城害你,搭上了他自己的一条命,结果呢?这当爹的屁都不敢放一声,甚至于可能还在心里恨你,为什么当时要反击,为什么你没有死呢。
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他,就是大房那边,结果现在还不是跟大房好的一条心?这摆明了是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狗,已经不
会做人了。”
他说罢,又指向傅清明:“还有这废物我都懒得说,儿子是别人的,还死不承认,活该他戴绿帽子!他闺女被人坑了,却只敢来找你算账,为什么呀?
因为这群眼界小的废物们,还当那傅家是几十年前的名门望族呢,真笑死人了,一个空壳的狗屁傅家,倒是被他们当成了宝。”
阮乔乔边说着,边嘲讽的看着始终立在卧室门口的两个中年男人,那讥笑声将嘲讽值拉得满满的,让两个的确被人当了半辈子枪的人,都心生愤恨。
傅闻舟沉声:“行了娇娇,你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了,该累了,你先回家去休息一下去吧。”
“凭什么赶我走?我就不走,刚刚你被司机送回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又不对劲,去帮你请了医生来,你现在小命都得丢,这两个老东西,还没给我个说法呢!”
她双手掐腰,气势汹汹的瞪向傅清明:“你闺女差点弄死我男人,你自己说,你们要怎么赔偿吧。”
“你……又不是我干的!”
“你不是来替你闺女争气的吗?你闺女做错了事,你能为她来我家闹,却不敢承担责任啊,老东西,给我赔钱!医药费,营养费,一百块!拿来!”
“你想钱想疯了吧,敢……”
阮乔乔直
接打断:“你不给是吧,不给我去老宅门口,找人评理去,反正我又不怕这些遮羞布被扯开,我们三房也不住在那阴气森森的鬼地方。”
“你……”傅清明恼火,正要说什么,却被傅清河拦住。
他抬手按住了傅清明,打量着阮乔乔,这女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没眼界的农村妇女罢了,处处以钱为目的,不值当大动干戈。
“侄媳妇,我们来之前,并不知道闻舟受了这么重的伤,这钱我来出,回头我会让人送过来给你的,你给闻舟好好补一补。”
阮乔乔不屑的呸了一声:“虽然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但你们记住了,我来了京市这么短暂的几天,傅闻惠两次对我家出手,要害我家人性命,她这种祸害就该死。
我会让人去公安局那边打听着的,你们谁敢再去见她,救她,我就跟谁没完!”
傅清河淡淡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她既然犯了罪,我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救她,这是……她的命不好。”
“清河!”傅清明不甘心。
傅清河无奈的看向他:“对方设下的这连环计,就没打算给闻惠留性命,我是没办法了,你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