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垂眸,桃花眼上勾起讥讽,谈他的婚事?就凭那几个肮脏的狗东西也配!
当初,傅闻舟压根没打算娶妻,结果找上门来的人,却是阮乔乔。
惊喜之余,他自然也担心,傅家有人得到这消息,会影响到阮乔乔的生活。
所以就主动联络了爷爷,让爷爷对外说,自己在当地,娶了个农村的姑娘,打算日后就在这里安家过日子了。
傅家人在知道他娶了个村姑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嘲笑他,瞧不起他,以为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压根没理会他的婚事。
直到没多久后,傅闻舟被借调,傅家人这才又开始使坏。
只可惜,当时傅闻舟已经申请,封锁了与他有关的所有资料,而后柳航村满村人,也都因为被上面下了命令封了口,所以没有人敢对外声张傅闻舟的事情。
他们自然查不到任何东西。
如今傅闻舟已经离开了海城,官复原职,后柳航村的村民嘴巴也开始松动了,会查到阮乔乔的过往,也就不意外了。
没多会,傅家大房老爷子,在傅闻惠那没什么脑子的父亲傅清明的陪伴下,一起过来了。
老爷子进门后,扫了三房老爷子一眼,就坐在了沙发正中央的位置上,活像是来到了他自己的地
盘,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对面沙发上的傅闻舟,沉声开口。
“闻舟,我刚听说,你娶回来的这媳妇,是个二婚的女人?”
傅闻舟在大房老爷子面前,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就连语气都是轻松惬意的:“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大房老爷子哼了一声,反问了一句:“你说怎么了?我傅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你娶回来一个农村的女人,看在如今的政策上,我也只能咬牙忍了。
可如今你竟然告诉我,这是个二婚的女人?那我傅家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孙媳的,你们尽快去把离婚手续办了,把她送回老家去!”
傅闻舟嗤笑了一声,还不等说话呢,阮乔乔倒是先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大爷爷您这话真可笑啊,我还在这里呢,就当着我的面瞧不起我,那看来,我也不用顾忌谁的颜面了。
我是二婚,但我好歹是带着清白身子嫁给傅闻舟的,可你们傅家的太奶奶们呢?除了被傅家老太爷明媒正娶赢回来的正房老夫人外,你母亲和二房的母亲,哪个干净?
先不说二房的母亲是个当窑姐的,就是你那母亲,不也是死了丈夫,回来勾引自家表哥,爬了她表哥床上位的寡妇吗?
你真当别人不提,你家母亲就是纯
洁无瑕的干净人了吗?嘲笑别人不要紧,可你嘲笑别人之前,都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吗?”
大房老爷子听到这话,愤怒至极:“你……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老三,这样目无尊长的孙媳妇,你怎么能让她进门?我要请家法!”
三房爷爷沉着脸:“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别拿老一套的说法,来管束年轻人了!”
“怎么,父亲走了,你这是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阮乔乔直接打断:“爷爷,你不用管,你让大爷爷请家法好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一根手指!”
阮乔乔双臂环胸,自有一派傲娇不服管的不屑挂在脸上:“真笑死人了,大房老爷子,你当这还是家里有主子奴才的旧社会呢?除了你们傅家那些没种的子子孙孙,谁还吃你那老一套的封建糟粕?
你敢请家法,我就敢去告你私设刑堂,一大把年纪了,不想着怎么好好的寿终正寝,却来恶心我?你看我像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吗?来,这家法你倒是赶紧请啊,我可等着奉陪到底呢。”
大房老爷子被气的差点厥过去。
傅清明见状,起身过去帮老爷子拍抚着后背,指责阮乔乔:“你这小辈,简直不孝!”
阮乔乔翻
了个白眼:“他来怂恿我男人跟我离婚,我没当面给他两耳瓜子,都是我人美心善了,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孝这个字?他又不是我爹我妈,我凭什么孝?谁家孩子谁孝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说完想到什么,又掩唇假惺惺的嘲笑了一声:“哎哟,我忘记了,这道理,大堂伯应该的确不懂呢,毕竟,你的儿子可都是替别人养的,养大的儿子回头去孝顺你的堂兄,你赚了个白忙,哎哟哎呦,真可怜呢。”
“你……”傅清明眼底因为愤怒,染上了猩红。
这两天,他就听不得儿子两个字。
因为那天他回去后,拎着他家那贱女人问过,那贱女人一口咬定了,说:“当家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没有长你那样的嘴,是因为他随了我啊,上有天下有地,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听她哭的可怜,他也犹豫了一下,可在他说了要托人去国外,查验父子关系的时候。
那贱人却忽然就站了起来,问他:“你到底想查什么?若查验出来,孩子是你的,他会恨你对他的不信任,可若不是你的,那你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你别忘了,这是傅家,有些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主!”
只一句话,他就已经明白了,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