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想到了之前阮乔乔那无数的预知梦,迟疑了一下:“怎么个出事法?”
阮乔乔的语气有些急切:“我梦到有人在你们设备测试的那天,动了手脚,设备发生了爆炸,在场的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被大火吞噬,无一生还。
你在指挥台,没有受到波及,但因为你是科研实验的领头人,上面有人举报说是你为了报复这些年受的苦,所以故意篡改了科研数据,就直接把你羁押起来了。”
梦里的他,一双手腕被粗粗的铁链牢牢的绑着,身上原本的衣衫,被打的血肉模糊,血和汗水混在一起,染的那衣服甚至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的头发也被血打湿,黏腻的贴在本该俊美无俦却满是伤痕的脸上,那狼狈的样子,只是让她在梦中看了一眼,都心尖止不住的疼。
她想救他,拉他离开那监狱,可却根本做不到,因为她触碰不到梦里的傅闻舟,她救不了他。
看着此刻眼前依然干净整洁的傅闻舟,阮乔乔下意识的身子前倾,拥进了她怀里:“他们对你用了刑,很重很重!傅闻舟,你会很疼的。”
傅闻舟感觉到身前的娇娇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好的画面,身体也跟着颤栗起来的样子,心里却挺高兴的。
因为娇娇是在关心他,怕他出事。
她对自己,已经不是一开始那样面热心冷了,她也开始一点点在融化了。
听到他竟然笑了,阮乔乔坐起身,面色严肃:“你不信我?傅闻舟,你知道的,我做梦一向非常灵验,你要相信我的梦!”
傅闻舟将她重新搂回怀里,“我当然信,我只是在高兴,娇娇竟然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担心我,这说明……娇娇也把我当成了很重要的人。”
废话!
他可是自己的丈夫啊,是如果他不抛弃自己,自己就想跟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他当然重要!
“傅闻舟,你别闹,我在跟你说认真的,这梦你必须认真对待,你若不试图改变的话,他是真的会发生的。”
傅闻舟收敛了刚刚脸上的情绪,严肃了几分:“我知道,那娇娇有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阮乔乔摇头,“对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而且里面的人身形都差不多,我……记不住。”
她头一次痛恨自己是个脸盲,不然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帮他破解问题的。
傅闻舟倒是很淡定:“所以,你看到了有人动手的过程?”
“是。”
“那你有没有看到,对方是动了什么位置,导致出事的?”
阮乔乔从傅闻舟的怀里坐正几分,身子面向他,用手比量了一下,“我看到他往一个这么大的小金属门里,偷偷放了东西。”
“金属门?上面应该有数字吧。”
阮乔乔闭目仔细回忆了一下,只一个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倏然睁开眼,有些愧疚,“对,有数字,可梦里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细节部分我看不清,那数字到底是1还是7,我不敢确定。”
傅闻舟看着她着急担忧的样子,再次将她重新拥入怀里,轻吻她额头,“1或7,这就已经帮我删选了大半的嫌疑人,足够了,娇娇别担心,剩下的我来处理。”
阮乔乔仍旧不安:“你确定……能处理得了吗?”
傅闻舟无比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放心,我可以。”
阮乔乔心里还是不放心,她担心他。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于自己而言的意义已经改变了。
他变得很重要,非常重要,是自己哪怕付出代
价,也想要好好守护的存在。
她不希望他出事,哪怕只是有一点可能都不愿意。
“傅闻舟,我知道你在做着伟大的工作,可……人生来都是自私的,如果有人会让你身处险境,哪怕对方在某个岗位上同样重要,我也希望,你能够自私一些,一切以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先,其余的人,不重要,你才最重要。”
傅闻舟低头与阮乔乔四目相对。
其余的人不重要,他,才最重要?
“好,我家娇娇的嘱咐,我记住了,一定会严格执行的。”
有了傅闻舟的承诺,阮乔乔松了口气,两人才终于重新躺下,继续睡觉。
次日,李逊早早的就出了门,去了一趟段芳雅母亲经常出入的供销社。
他安排了两个人,在段芳雅的母亲过来买东西的时候,走在她前面,说了点闲话。
“听说了吗?苏迈睡了那个总来找他的段芳雅。”
“这事不都传开了吗?他不光睡了人家,还不负责任,没打算跟人家结婚呢。”
“苏团跟他媳妇离婚,不就是为了段芳雅吗?怎么现在却不娶人家?”
“那谁知道呢。”
两人聊着聊着,就溜达着离开了
供销社,段芳雅的母亲,却不淡定了。
她甚至顾不上买菜,直奔家里,闯进了段芳雅的房间。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段芳雅:“你是不是跟苏迈睡了?”
段芳雅刚从医院回来,正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