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乔跑过去,献宝似的把捕兔网塞进了傅闻舟手中,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八十块钱,甩了甩。
“两只兔子哦,都是我在树林里铺了陷阱抓回来了,我还跟那四个畜生骗来了八十块钱,去买了好些东西呢。”
傅闻舟主动接过了她手中的兔子,看她眉飞色舞的说得开心,并不打扰,就静静的倾听着。
倒是旁侧的安安,知道这后妈去骗了别人的钱,而爸爸对这样的行为竟然半分都不训斥,他觉得,爸爸越来越不讲原则了。
后妈的哥哥就不是好人,偷人钱,后妈果然也不怎么样。
“骗来的钱,根本就不是干净的钱,谁会稀罕?你们家的家风真奇怪,人品都太差了!”
听到这话,傅闻舟瞬间眸色严肃的低头看向安安:“傅恒安!谁允许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安安见爸爸竟然训斥自己,委屈的瘪了瘪嘴,他又没说错。
倒是阮乔乔,半分也不生气,反倒抬手在安安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别人打你爸爸的时候,可没做君子,那我们凭什么做君子?小朋友,善良是好的,但对坏人善良的人,都是助长歪风邪气的傻子,也是在造孽。
你要记住,别人啖我
血肉,我必食之髓、弃之骨,说得再直白一点,别人给我一拳,我必须还他一脚,这才叫礼尚往来,懂了吗?小小年纪,别活得这么迂腐。”
安安听着这话,有些迷糊,这跟他以前从家里学来的道理不一样啊。
他疑惑的抬眸看向傅闻舟,似乎是在等着爸爸反驳对方的谬论,可却并没有等到,因为傅闻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听你后妈的就行。”
他说完,不打算继续让安安纠缠这个,而是直接看向阮乔乔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布的陷阱?在哪儿布的?”
阮乔乔:……
好好的,他干嘛忽然问这个?
就好慌。
“就……昨天去山上找你的时候,在山中腰那边顺手布的呗。”
说完,她生怕傅闻舟往昨晚的事情上联想,忙又朝着山的西面指了指:“喏,就西面那片。”
傅闻舟打人的地点在东边,必须避开呀。
看着她此地无银的样子,傅闻舟俊美绝伦的脸上,笑容故意染上了几分玩味,凑在她耳边轻佻开口:“哦?你去东边找我,却在西边布了陷阱?那……”
阮乔乔紧张的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又想说什么?不会还试探自己吧?
“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知道那边有兔子。”
阮乔乔松了口气,这人有病,干嘛说话大喘气。
“我说过了呀,小时候经常跟我爷爷和爸爸上山采药,所以……养成了会下意识的留意一下动物脚印的习惯。”
她说完,也忙转移话题:“咱们今天中午炖一只吧。”
傅闻舟没反对,安安不理会,倒是康康满眼期待,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呢。
见一大两小三个男人都盯着自己看,傅闻舟更是把兔子,往自己身前推了推。
阮乔乔眼都圆了几分,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她杀兔子?
她直接看向傅闻舟:“我可不敢杀兔子呀。”
“你不是学医的?”
“我学中医的呀。”
傅闻舟桃花眼微眯,脸上故作矜贵:“可我也不敢杀呢。”
阮乔乔:……
他放屁!
傅闻舟浑不在意阮乔乔瞪他的眼神,继续:“我这个人呀,天生心肠软,做不得这血腥的事情,怎么办呢?这兔子要不就不吃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难不成昨晚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拳一拳,差点把人脸打烂的傅闻舟,是个鬼?
她气鼓鼓的一把从傅闻舟手中接回兔子网,白他一
眼,你娇弱你了不起,我杀行了吧。
她走到不远处的石头边,盯着手里的兔子看了足有半分钟,最终才心一横,眼一闭,杀!
因为厨房调料都买齐了,她这兔子肉,做的格外的香,那一大两小,个个都吃的欢实,让做饭的阮乔乔,就格外的有成就感呢。
吃完饭,阮乔乔短暂的午休了一下后,想着一家子没公分的人不能只用那点赔偿金过好日子。
靠卖草药过日子的戏还得演,便背着筐子和铲子又去了山上碰运气。
意料之中的,好运再次降临,她只往深林里走了百米左右,就发现了一小片很像是玉竹的植株。
噢哟,这可是黄精呀。
老天爷馈赠给她的,可真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呀。
她呲着开心的小牙,拎着自己的小铲子,就披挂上阵,在大大的山头上,挖呀挖呀挖。
到底是深山老林,土质有点硬,十几颗黄精挖完,她手臂都累酸了。
明天说什么,也得去一趟县城了,得赶紧把人参和这一小筐的黄精一起卖掉,变现。
她特地赶在天黑前,跟着下工的人群一起背着筐子下山,挖到了这么多好东西,又艳羡了一下众人。
回到家,傅闻舟已
经把中午特地留出来的半锅兔肉又炖了一下,还蒸了一小锅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