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搜!”官兵们如狼似虎地扑向众人。众人在官兵的层层包围下,仿佛被困在牢笼中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那些士兵粗暴地开始卸下人们的头饰、面具和斗笠,动作毫不留情。
一个士兵走到一位老者面前,二话不说就扯下了老者的帽子,老者颤颤巍巍,嘴里嘟囔着:“这是作何?莫要如此粗鲁!”他那满脸的皱纹因惊恐和愤怒而更加深刻,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不解。但士兵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只是拿着手中的画像,对着老者满是沧桑的脸仔细比对,眼神冷漠而专注,仿佛老者只是一个物件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另一个士兵来到一位年轻女子身旁,伸手就要摘她的面纱,女子惊恐地往后退,眼中满是泪水:“求求你们,别这样!”她双手紧紧捂住面纱,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一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士兵却用力掰开她的手,将面纱一把扯下,然后拿着画像上下打量,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执行任务的机械和冷漠。
范佳靖和斗笠汉子站在人群中,紧张地对视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范佳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他的眼神游离,不敢直视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斗笠汉子则微微低下头,藏在斗笠阴影下的眼睛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时,人群中怨言纷纷。“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一个身材壮实的商人愤怒地喊道,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我们又没犯法!”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跟着叫屈,他的声音颤抖,透着恐惧和愤怒。手中的折扇也因颤抖而掉落在地,他却无暇顾及。“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哭喊道,她抱紧身边的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哭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愤怒和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波涛,但官兵们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地进行着搜查。
一个蒙面大汉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他大声怒吼道:“老子不允许你们这样胡来!”说着,他伸手想要推开面前的士兵。那粗壮的手臂肌肉紧绷,显示出他的力量和愤怒。他的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还没来得及抗拒,就被一旁的士兵三两刀围攻而上。士兵们的刀剑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就将那大汉笼罩其中。只见士兵们的动作迅猛而凶狠,刀剑交错,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唰唰唰”的刀剑挥舞声,伴随着大汉的怒吼和挣扎。大汉虽然身材魁梧,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只听见几声惨叫,大汉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染红了一片沙地。那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官兵们面无表情,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的眼神冷漠,对于眼前的血腥场景毫无触动。
一个士兵走上前,揭开蒙面一看,脸色一变,连忙跑到首领面前,单膝跪地禀告道:“大人,此人是一名逃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首领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那冷峻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继续搜!”他冷冷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再也没有人敢大声抗议。刚才还愤怒叫屈的人们,此刻都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范佳靖的心跳愈发急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斗笠汉子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警惕,身子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个小孩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尖锐而凄厉,“哇——妈妈,我怕!”孩子的母亲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别怕,别怕。”但她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要把孩子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保护他不受伤害。
一位商人模样的人忍不住喊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绝望,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嘴唇也在哆嗦。
首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妨碍公务者,与此人同罪!”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那眼神如同利剑,仿佛能直接刺穿商人的灵魂。
商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声,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官兵们继续着他们的搜查,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而冷酷。他们的眼神如同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他们的动作粗鲁而迅速,仿佛在对待一群罪犯而非普通百姓。
这时,一个士兵走到范佳靖面前,伸手就要摘下他的面具。范佳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士兵怒喝道:“别动!”他的声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