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故乡,我踏上了曾经走过的路。这道路两旁的树木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我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我心中一紧,放缓脚步,悄悄向前靠近。远远望去,竟是那熟悉又令人憎恶的身影——当初仗势欺人的管家和他的一众打手仆役。他们依旧如当初那般耀武扬威,大摇大摆地走着,那趾高气昂的姿态仿佛这条路都是他们家的。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炽热地洒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街道上,扬起阵阵尘土。街道两旁是密密麻麻的低矮木头房子,有的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破旧不堪,木板颜色暗沉,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沧桑。而有的房子则被新刷了漆,在阳光下反射出些许光泽,与旁边的旧房形成鲜明对比。
街边的小贩们神态各异。卖糖葫芦的大叔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嘟囔着:“这鬼天气,热死人了,也没几个人买糖葫芦。”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疲惫。
卖包子的大娘身材臃肿,面色蜡黄,坐在蒸笼后面,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管家那群人时,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惧怕:“这些个瘟神,可别来我这找麻烦。”她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着。
卖布匹的小贩身材瘦小,尖嘴猴腮,拿着一块布料有气无力地扇着,嘴里小声嘀咕:“这日子可真难熬,还得躲着这些恶霸。”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补鞋的老头则是满脸风霜,眯着眼,一边缝着鞋子,一边摇头叹气:“作孽哟,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他的手粗糙干裂,动作却十分娴熟。
这时,一个年轻的主妇走到卖包子的摊前,皱着眉头说道:“大娘,你这包子怎么卖呀?”
大娘赶忙堆起笑脸:“两个铜板一个,大妹子,都是新鲜出笼的,热乎着呢!”
主妇撇撇嘴:“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大娘苦着脸:“大妹子,真不能再便宜了,这都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
主妇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两个,嘟囔着:“要不是孩子吵着要吃,我才不舍得买呢。”
卖糖葫芦的大叔瞅见这一幕,羡慕地说:“大娘,你这还有生意,我这糖葫芦半天都没卖出去一串。”
大娘叹了口气:“有啥好羡慕的,挣口饭吃都不容易。”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管家和他的打手仆役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只见他们围住了一个卖菜的老农,那老农满脸愁苦,皮肤粗糙如树皮,皱纹里藏着生活的艰辛。他的菜篮子里装着一些新鲜蔬菜,可管家却鸡蛋里挑骨头。
管家指着地上的几棵稍有瑕疵的菜,大声呵斥道:“你这老儿,竟敢拿这等烂货来糊弄本管家!”
老农满脸惊恐,颤抖着说道:“管家大人,小的不敢啊,这都是早上刚摘的……”
“还敢狡辩!”管家怒目圆睁,抬手就要扇老农的耳光。
就在这时,我决定出手小小的捉弄他们一番。我运用内力,轻轻弹起一颗小石子,正中管家的膝盖。管家“哎哟”一声,身子一歪,那扬起的手没打到老农,自己却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正巧跪在了老农面前。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忍不住哄笑起来,笑声在这街道上回荡,打破了午后的沉闷。
管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吼道:“谁?谁在背后搞鬼!”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四处搜寻着,心中满是愤怒和疑惑。
他的那些打手仆役们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跟着东张西望,他们的心里也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作对。
我躲在暗处,心中暗自偷笑:“让你也尝尝丢脸的滋味。”看着管家那狼狈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管家狼狈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老农一眼,又转头对着一个打手喊道:“你,去把那老头的菜篮子给我掀了!”
那个打手刚要动手,我又弹出一颗石子,打在他的脚背上。他“嗷”的一声,抱着脚跳了起来,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停地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废物!”管家骂道,“这点事都办不好!”他气得直跺脚,脸上的横肉不停地颤抖,心里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他亲自上前,想要把老农推倒。我看准时机,用一根树枝挑起他的衣角,用力一拉。管家一个转身,衣服“哧啦”一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风一吹,那衣服就像破布条一样飘了起来。
“哎呀,这可怎么见人呐!”管家又急又气,双手紧紧抓住衣服,试图遮住那破洞,却怎么也遮不住。此时的他,已经是满脸通红,汗水直冒,头发也乱了,就像一个疯子。
我继续暗中操作,一个打手想扇人耳光时,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马蜂,正好蛰在他的手上。他“哇”地一声惨叫,手瞬间肿了起来,像个馒头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鬼了!”管家气急败坏地吼着,声音都变了调。
他们越是慌乱,我越是觉得好笑。看着他们丢脸而不自知的模样,我心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畅快所取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