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脸一边小声道:“夫人,侯爷在院子里负荆请罪呢,知道您睡着,不让我们打扰,已经跪了快两个时辰了。”
沈时月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请他进来吧。”
魏子骞背着荆条走进来,脚步难得有些沉重。
沈时月恍惚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依旧身形高大、形容俊朗,但跟她记忆里那个温柔笑着给她拂去鬓边落花的郎君却怎么也对不上了。
魏子骞沉默半晌,终究开口:“时月,是我对不住你。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书晴无关。”
沈时月眸色晦暗不明:“哦,那你倒是详细说说?”
“书晴她本是边关的药女,跟兄长相依为命。后来她兄长战死沙场,临死前将妹妹托付与我,我便留她在军中做了军医。有一次我身陷险境,就是她不顾一切救了我。”
“她不但医术精湛,而且聪慧过人,这次北陵关大捷就是她为了替兄长报仇,献计削弱了蛮族军队的战斗力,才使得我大获全胜。”
说起虞书晴,魏子骞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连语气都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沈时月扫他一眼,手中的茶杯“喀”地放在了桌子上。
魏子骞这才回神,轻咳一声:
“总之,先有同袍托付之义,后又有救命之恩,我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一个交代,因此想以平妻之礼迎娶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