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听得他这一番话,手中的力道自是不敢太过用力。何况,她方才并未想要划伤于他,皆是他自己一动,才将此划伤。
可见,他早已认出是自己。
赫连烨将她手中刀放下,自是将其横抱于怀中,缓慢地站起身而有所离开。
众人见皇上此举,唯独赵妍雅上前阻拦。
“皇上,此人……”
“这场宴席,本就是为了迎接瑾儿而办,如今朕毫无丝毫的兴趣留在此处,你们
自便便是。”冷漠的双目皆为无视,淡然地对其一道之。“冒充宇文秋瑾一事,朕从未提及一二。朕留你一命,你是该自保才是。”
自保?
听得这一席话,她的身子吓得着实不禁往后踉跄着。
而她自是不知,何曾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以为,他并不会怀疑,可当下旨说得宇文秋瑾在北平时,她自是不敢前去多问。
如今却是亲口相告时,原来,早已被发现,只是她自己太过于天真罢了。
崇缘殿
君歌抬眸见得这三个字,依稀之间,自是感觉回到了宁王府。
不管是宁王府还是皇宫,皆是她的‘噩梦’。
如今回得此处,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赫连烨。
这一路皆是在他的怀中,那双眸却是变得极其的锋利,又似一把极其锋利地刀刃,足以可将眼前之人‘杀之’。
赫连烨将她放入的那一刻,君歌便是先行动手,却反被他所擒拿。
“你不是我的对手。”瞧她那底子,对付其余之人皆可绰绰有余,倒是与自己想比,简直便是天差地别。
她那功夫,皆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一次,你怎就用真功夫相待?”
极其轻缓地将她的双手放开,自是将其搂入怀中,轻声相道:“那一晚,你闯入阁楼,便已经知晓我会武功。”
“此事,你怎么会发现?”那晚她蒙着面,不可能被他发现。
瞧她那双睁得极大却又不可思议的模样,自是将她地双手放开,轻扬地一笑之:“你的眼睛,自是出卖了你。”
“看来,不管我如何伪装,自是会被你揭穿。”
如此一来,方才定是被他发现,才会没有动怒。
倘若换做他人,想必早已将那人杀之,又怎会留下活口。
自始至终,都是她小看了赫连烨罢
了。
“两月不见,你倒是清瘦了许多。”温柔地双目看向着她,多番感触,可一到嘴边自是不知该如何说得。不过,这两个月以来,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忘记她在北平。自是,将宫中的一切都替她安排妥当,才得以接回。
“倒是你,一个月之内,便是坐上这龙椅。”不过在这短短是月数中,他所有的举动对于她自己而言皆是不可思议罢了。“你之前曾与我说过,你对皇位根本便是不在乎。”
“是不在乎。可有些事,皆是他们所逼的。”说得这话时,他的双目中却多了几分恨意。“其实,早在宇文府出事的那一年中,我早已在暗中秘密谋划这这一切,自是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这样,我便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得到皇位。”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
风轻云淡地自是轻叹而道之:“父皇的遗诏。”
遗诏?
难道,真因遗诏,便如此的轻而易举?
似乎,她有雪半信半疑。毕竟,对于他所说的话,她早已不知真真假假究竟为何意罢了。若是深究下去,怕是会出乱子。
毕竟,她还未知所有的一切,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想必这一开口,又会对他满是疑虑。
如今,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疑虑颇多。
不知为何,每一次想要开口的话在嘴边时,皆是看到赫连烨后就不知该如何诉说着一切。
反而,这所有的一切皆是不得道出口罢了。
欲言又止的她,只好当作未曾发生过的事。
再次相见,多多少少她自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所有的一切,似乎自是极其地不适。
可就算不适,她自是会极其适应。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尤其是赵妍雅,这一次她终究是瞒不住。